对方既然会被夺刀人抢走武器,说明并不算强,荀茂更好奇发生了什么,会让这种门派里的弱小子弟单独行动。
他从木剑的样式里推断出,这一定也是某个门派的装备,符纸固定方式非常工整,木剑本身却没有使用足够优秀的材质,就像……一把练习用的道具。
至于地上另外那把洞穿两名护剑人的青色长剑,荀茂感觉到其中有某些比断刀煞气还要难驾驭的东西,还不是他能应付的程度。
“这一折腾,兵家快要到了!”他想起来驿站伙计在方才拉响的警铃。
他看向地上的三具尸体,数把凶器,还有遍地的血迹。
又检查了自己身上的情况,也沾了不少血,手里还也拿着剑。
不论赶来的是多有理智的人,恐怕都不会觉得荀茂和这血腥的现场没有关系。
更何况兵家如果看到他拿着带有煞气的断剑,还是北朝遗物,更加说不清。
“走为上计,看来今晚没法睡了。”荀茂以非罡改变容貌,立即收拾完行装,绕到驿站后的马厩里,唤醒还在小憩的马匹,“抱歉,得再走一段。”
幸好驿站伙计拿钱办事十分到位,提供了充足的粮草,让马的体力得以恢复一些,他果断地骑上马,带着新到手的断刀与疑点颇多的木剑,在黑夜中继续前进。
“他,他走了?”看门人探出脑袋,对另一个伙计战战兢兢地说道,“这驿站的活真不好干,咱还是找其他事做吧。”
“是,不干了!明天就去……”
一阵密集的马蹄声靠近驿站,来者的质问远远地就让驿站伙计再次心中发紧,“监天司戊等令牌在此。把这里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讲出来。”
丑时二刻,借助沾染的夺刀人之血,荀茂用罗盘指出方向,略微改变行程。
“骰子所说的两个月到大梁,应该勉强来得及……”他微笑着,“也好,反正他这种善于谋划的幕后黑手肯定有很多准备,不差忽悠我这点,晚去应该也没关系。”
“夺刀人抢了好几样刀剑,果然有理由。”望向远处的点点白火,荀茂的神情严肃起来。
“每月廿九阴时起,持续三个时辰。”他再次改变外貌,变为夺刀人的样子,“他说要去鬼市赚钱,居然是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