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求饶也没有用了,干脆咬着牙闭上了眼睛。
那人刚要挑我脚筋,就听见那个领头的人说道:“住手,那是白爷要的人,白爷没见着人之前,不能伤他半点儿。把人带回去。”
踩着我的人,在我身上踢了两脚,才让人把我眼睛蒙上,用渔网拖出了码头。
我眼睛虽然看不见,却能听见动静,那些人把我拖到了一条船上关起来之后,那条船也驶离了码头,而且,被关在船上的人还不止我一个。
船不知道开了多久之后,有人把我从船舱里拽上甲板按跪在地上,才解开了蒙在我眼睛上的黑布。
我这才看见,那艘船已经开进了一条荒凉的喝道,船上到处都是穿着蓝布衣服的彪形大汉,那些人袖口上都带着白色的鱼形标记,只不过白鱼条数和大小不太一样,站在我边上的人袖子上是一条白鱼,站在上首那几个人袖子上的白鱼却有三条之多。
我偷偷往自己身边扫了一眼,却看见自己附近跪着十多个年纪跟我差不多的人。
没过多一会儿,就有一个五十多岁,手里盘着两只铁胆的人走出来,坐在了甲板正中间的太师椅上。
一个师爷打扮的人,凑上去恭恭敬敬的道:“白爷,算盘城里凡是杀过三年鱼的小工,都让我们给弄来了,一个不少。”
“嗯!”白爷点头道:“那就开始吧!”
师爷挥了挥手,就有人从船舱里抬出来一口比澡堂里浴桶还大的玻璃鱼缸,在里面灌了多半缸水,又把一条怪鱼给倒进了鱼缸了。
那条鱼足有正常人的大腿粗细,身子少说也得有一米来长,放在鱼缸里都显得有些挤。那鱼刚一入水就扭着身子在鱼缸上砰砰撞了几下,见撞不坏那鱼缸,才死死盯着鱼缸外面的人张开了半尺多长像是剪子形状的鱼嘴,露出两排白森森的獠牙。
白爷盘着铁胆笑道:“这小金子就是通人性,还知道生气,你看看,你看看。”
“动手吧!记着封口啊!白爷也不稀听人烂叫。”
师爷一挥手,就有人往一个小工嘴里塞了一个圆咕隆咚的玩意,再用布条往他嘴上一缠,剥掉那小工的衣服,用绳子捆着他的脚,把人倒吊着顺进了鱼缸里。
那人的脑袋还没碰着水面,水里怪鱼就一跃而出,张嘴往那人脑袋上咬了下去,獠牙啃在人骨头上的声音隔空传来,鱼嘴中间血光迸射。
那条怪鱼虽然没咬碎小工的脑袋,却叼着血糊糊的一块肉落回了水里,鱼缸里的水瞬时被血给染了个通红。
师爷冷声道:“扔水里。”
船上那人把小工放下来之后,又在他肚子上补了一刀,才把尸体从船上扔了下去。
我身边几个人全都吓摊在了地上,有人还哭出了声来,师爷狞声道:“白爷不喜欢闹腾。谁特么敢哭出声,我先把谁放鱼缸里。”
“把头一个哭的给拽出来,让他上。”
又有人被拽出来之后,船板上也没人敢哭了。
没过一会儿,船上就连着死了五个人,鱼缸里的水红到了看不着那条怪鱼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