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噜~
皋陶双颊翕动,发出一声轻鸣,虽然看上去漫步进行,却已让大章噤若寒蝉。
“这,难道这头幼兽是皋陶的孽种?”
拔拔乌合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厉声怒吼。
慕容白泽显然不会惯着他,立刻出言针锋相对,“拔拔,注意你的措辞!”
“你这是在用盘外招,利用皋陶恐吓!”,拔拔乌合口沫横飞,拼命抗疫。
“拔拔,我记得刚才是你说:只要人不出手,就不坏规矩。更何况皋陶也没有亲自下场,怎么?你是想为上一场的结果翻桉?”,慕容白泽用一双死灰般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拔拔乌合。
拔拔虽然知道对方的眼睛只不过是一对摆设,但仍然被蛰得浑身发毛。
眼下是他自己说过的话结结实实打在了自己脸上,就算是痛,也只能和血往肚里吞。
拔拔不再言语,但他心中还存了侥幸。
毕竟,毕竟庆廉尚幼,真想要靠它赢过大章,胜算终是渺茫。
可是脸,毕竟有两面,通常一侧挨了巴掌,另一边肿得也快。
小庆廉看见王长社不搭理它,似乎心里来了气,一股脑全撒在了眼前那头进退两难的怪蜀黍身上了。
它发出一连串嗷嗷的嚎叫,奶凶奶凶地向前冲去,四只小短腿如蜂鸟振翅一般飞快交错,身子顿时化作一道白影,三拐两晃就消失在了大章的视线中。
大章惊讶地向后退开两步,左右摇晃着大脑袋去寻那只小年兽。
蓦地,白影忽然从阴影中闪出,高高跃起,一口咬在了大章脖子上。
大章已是成年泽兽,皮糙肉厚,而庆廉的乳齿不过半寸长短。
这一咬,虽然见了些血,但显然伤势不会如何严重。
庆廉显然也是嫌大章皮糙肉厚崩了自己的牙,一个倒翻落回地面,便昂起头颅发出一阵愤怒狂啸。
大章吃了痛,却不敢还击,竟然转身蹿回了尹祁眺雾的身边,埋起头摇着尾巴呜呜咽咽地找主人哭诉。
“拔拔乌合,这局怎么算啊?说好了是斗兽,人不能参与。那现在兽儿主动去找人,应当就算是输了吧?”,慕容白泽冷笑道。
“如何算输?大章战力未失,如何算输?”
拔拔额头青筋暴起,显然也是急了。
相反,慕容白泽则是一副云澹风轻的模样,甩了甩手,仿佛混不在意的样子,“那好,那你让它再战吧。”
尹祁眺雾扳着大章的前腿,想要扭过它的头,催它迎战。
岂料大章就和受了委屈的媳妇跑回娘家一样,只是呜咽哀鸣,半步也不肯挪动。
“如何?”,慕容白泽再次开口,口气满是嘲讽的意味,听在拔拔等人耳中,尤为刺耳。
“慕容白泽,你莫要得寸进尺!这鼠雀谷,终究还是我纥单家的世代经营。若是撕破了脸,对谁都没有好处!”,纥单骰狂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