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云返回藏身处去接二女,却发现房间门口一片腥红!
猿飞日世里人,刀俱断,被斩在血泊之中。
与他一同守在这里的大贺萨尔图不知去向,只见一行血印延伸向远方,也不知是谁受了重伤。
房间里只有瓠采亭一人,她摔倒在胡床下,人事不省,手中紧紧攥着一角锦缎,显然是想阻止敌人,但是力有未逮。
殷色可,被人掳走了!
“是锦衲王!”
“锦衲王?天宗锦衲王?
她怎么会在这里。”
萧锋奇道。
庆云指着那块锦帛,
“你记得方才敌军队伍里为首的女子了吗?
有人称它为王座。
天宗八王,年轻女子,唯有锦衲。
她身上穿的衣服就是这样的颜色。
她对这寨子很熟,其实一直就在等我们现身。
她的目标不是我们,她只想看破我们是从哪里出来的!
她要抢人!”
“可她为什么挑……”
“不知道,我们追下去!”
庆云返身沿着血迹追了下去,走出不远,便见到了奄奄一息,颓然坐倒在墙根下的大贺萨尔图。
大贺尽力调整着呼吸,憋着最后一口气,似乎就是在等庆云过来,
“对不起……殷姑娘,抓走了,这边,我……”
他一连吐出十来个字,靠意念支撑着的生命气息也随之散尽,声音逐渐弱了下去。
他的手臂也之抬了一半,便泻了力,重又软垂了下去。
庆云叹了口气,招呼名人收敛兄弟,又和萧锋追了下去。
锦衲王虽然轻功了得,但是她那娇小的身躯又背着一个人,总还是受了些影响。
庆云顺着蛛丝马迹,追出天守阁,恰望见远处重叠的两道背影。
“别逃了,你跑不掉的。前面是我们的人。”
王韶明与呼延双鞭已经杀上了天守,庆云和萧锋衔尾紧追。
锦衲王被逼在一处矮墙下,进退不得。
她执剑架在殷色可的颈间,后者此刻神识未复,只能瘫软在锦衲王的臂弯里任其摆布。
此刻她虽然被团团围住,但有人质在手,却也无人敢造次。
“锦衲王若要杀庆某出气,冲我来便是,何苦为难殷姑娘?我愿代她……”
锦衲王冷哼一声将她打断,
“你倒是冰雪聪明,竟然一眼就看破了我的身份。
可是聪明人往往都有个毛病,就是自负过头。
我虽然对你很感兴趣,但这一次却不想与你计较。
我想带走的人,就在我手上。”
“你,要带走殷姑娘?”
庆云犹自不信,再次出言确认。
“哼,看来夸你聪明,是有些过了。”
锦衲王说这句话的时候颇有些得意,
人在得意的时候就难免随意。
她不经意见的一个随意举动却让庆云生出了一种错觉——
这人他应是见过的。
无论是身形还是声音,都是似曾相识。
“你,你是……”
有个名字仿佛就要脱口而出,但在脑中却仅是一团模糊,难得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