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安安那凌厉的目光之下,赵寡妇嘴里的话汕汕的低沉下去。
眼看着陈安安把大半的鸡蛋全拨到自己碗里,最后剩了一小口才拨进她自己的碗里,不由得又急又气。
可是心头又是一暖。
这个小陈和自己想象中那些城里的大小姐不一样。
“好了,大家吃饭这回也不用让,也不用争抢。”
陈安安把饭菜吃完,扶着刘老太太下炕,
“嫂子,那我们就回去,明天咱们上工见。”
赵寡妇想送他们回去,陈安安摆摆手,
“不用了,家里孩子还需要你呢。
你就别送来送去,我和大娘两个人相跟,不会出啥事儿。”
目送着陈安安离开,赵寡妇回头对两个孩子说道,你们俩记住。
这个小陈那可是咱们家的恩人,不管咋样,人家愿意给你妹妹治病。
你们以后记住从明天开始。
帮着陈医生上山去砍柴,还有打水,听见了没有?”
两个男孩儿点点头。
“娘,我们知道了。”
陈安安扶着老太太回到了院子。
一边走一边用手揉揉自己的后背,一碰嘴角就抽着抽。
到底今天肩膀还是留下了伤。
轻轻的抽了一口气,没敢让老太太发觉。
把老太太送回屋,陈安安回到自己屋里,点上蜡烛,关上门,脱掉了外衣。
用手一摸背,果然上面已经起了血泡。
陈安安咬咬牙,得自己这娇嫩的后背受不了这种艰苦的工作。
可是自己来了这里也不是享受的,她就是一个普通的社员。必须接受这以后辛苦的劳作。
这只是开始,别人能受得了,自己为啥受不了?
不是说只有享不了的福,没有受不了的苦。
陈安安咬着牙,可是够不着自己后背的血泡,一时之间有点儿烦恼。
从商城买来的药放在这里居然派不上用场。
就在这时只听到有人敲门。
“你还没睡吧?没睡给我开门。”
一听这声音就知道是刘大娘。
陈安安急忙披上衣服,打开门就看到刘大娘手里拿着一个小瓶子,那瓶子是个瓷瓶,看到陈安安就直接推门走了进来。
“把门关上过来!”
陈安安愣了一下。
“大娘,啥事儿啊?”
“能是啥事儿啊?你那背上受了伤,今天不治了,明天你还能上工吗?”
“我这可是以前老一辈弄下来的草药,一般人用不上,我们家老头子在这一方面那算是厉害的。
这东西抹在背上,明天保证你就全须全尾儿回去干活儿。
啥事儿也没有。”
陈安安看了看那个药瓶儿,有些犹豫。
老太太已经回头瞪了她一眼,
“咋了?还不信我啊,你要是不信我,那我走了。”
陈安安急忙拦住。
“信,信,信!老太太,您别生气,我信还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