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衍对她的容忍度太高了，高到好像不管自己做了什么，他能原谅自己一般。

这一晚，两人静静地抱在一处，极少说话，偶尔交谈两句。到后面，秦蓁埋在楼衍怀里睡了几个时辰，楼衍则是睁着眼睛一直到天明。

除了成亲之前，楼衍去南疆两年，他们分别两年。成亲之后，也只有一次分别。这么长时间了，他们一直在一起，突然间要分开这么长时间，让楼衍心中极为舍不得。

秦蓁是他的软肋是他的铠甲，只要秦蓁在，她什么都不做仅仅是存在那里，楼衍都觉得安心。

秦蓁一走，他就像被扒了铠甲抽走了肋骨，整个人像是悬空一般踩不到实处，心里空空。

所以他有些固执地抱着秦蓁不愿意松手。

但是，天总会亮，再不愿意也到了该松手的时间了。

楼衍看着外面的天色，在玲珑进来之前轻轻的拍了拍怀里的人，轻声喊道：“蓁蓁，该起了。”

秦蓁迷迷糊糊的在他怀里醒来，眼睛都没睁开，说了一句：“你要去上朝了吗？”

楼衍沉默片刻，才说：“今日不早朝，我送你。”

秦蓁：“……嗯？”

她眼睫动了动，随后突然睁开眼睛，便直直地对上了楼衍的视线。

秦蓁终于回过神来，今天是她要离开皇宫去蜀地的日子。

她盯着楼衍看了一会儿，突然间伸手紧紧地抱住楼衍，第二次说：“阿衍，要不就不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