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承邺抬手揉了揉眉心，心情太复杂了，让他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高成还跪在角落，不敢吭声。

过了好久，萧承邺才说：“干什么？一个个的眼睛瞎了吗？还不将这里收拾干净。”

高成这才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吩咐人将勤政殿内的东西全都收拾干净。

萧承邺砸的时候一通乱扔，整个屋子如风卷残云，乱成一团。好几个人一起收拾，好一会儿才将所有东西都收拾好。

高成擦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小心翼翼地去打量萧承邺的脸色。

萧承邺这会儿半靠在椅子上，正闭目养神。

感觉到高成的视线，萧承邺睁开眼睛看了过去。

高成心中咯噔一声，立刻低垂下头。

萧承邺看了高成一会儿，最后沉声说：“今日闹这一出，都是老四一手促成。”

高成：“……”

“他不但设计陷害老三，让老三来激怒我，还挑拨我们的父子关系。”萧承邺声音有些冷，“你没听见吗？老三说，他跑这一趟就想来试试，看朕是不是疼他。”

高成脑门上都是冷汗，斟酌着用词，小心翼翼地说：“王爷从小在民间长大，在陛下跟前的时间不多，没有什么安全感，爱胡思乱想也是正常的。可这世上，哪里有不爱孩子的父亲呢，王爷多虑了。”

萧承邺：“是，老三这么想也是正常的。但是老四从小就在朕跟前长大，你说他跟老三说这些话居心何在？”

高成：“……”

萧承邺冷笑一声：“以前总觉得老四跟老大不一样，他从小就爱玩闹，心思不在正事儿上。可如今看来，是朕看走眼了，他比老大更能折腾，也更有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