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承邺好像很喜欢这个孩子，抱着就没撒手。

萧兰蓁也很给萧承邺面子，乖乖被抱着，也没像在老爹怀里那样动不动就甩巴掌，甚至咧着嘴对着萧承邺笑，把萧承邺哄得乐呵呵的。

楼衍看着，越看脸越黑。

不只是对萧承邺，还对那个胳膊肘往外拐的逆子。

秦蓁看着楼衍的脸色，笑着伸手拉了拉他的袖口，低声说：“阿衍，你别瞪着父皇，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弑父弑君呢。”

那眼神，秦蓁看着都觉得凶悍得很。

楼衍闭了闭眼睛，偏头看秦蓁，有些委屈地说：“那臭小子怎么不打父皇？”

他可是没少挨萧兰蓁的巴掌。

秦蓁想笑，花了点力气才忍住了。

她轻咳一声，哄道：“你以后对他不要那么凶嘛。”

楼衍抿着唇：“那我也是他爹。”

秦蓁：“也没说你不是。”

秦蓁想了想，换了个角度：“而且你看，他不打别人，只打你，是不是可以证明你是最特别的那一个？”

楼衍：“……”

好像很有道理，但是仔细想想，又哪儿哪儿都不对劲。

萧遥站在一边，视线落在皇帝的身上，见对方抱着孩子满脸慈爱的样子，眼神渐渐地有些不同了。

萧玦有孩子，他也有孩子，其他的兄弟姐妹也有孩子……但是，萧承邺几乎没怎么见过，也没有赐名，更遑论这样抱在怀里亲自逗弄了。

只有楼衍的孩子，他亲自赐名，还爱不释手地抱在怀里。

好似他们这些子女都只是他血脉的延续，皇家的传承。而只有楼衍，才是他萧承邺真正的儿子，楼衍的孩子才是他真正意义上的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