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承邺批完手上的折子,这才抬头看向乖巧的坐在一边的秦蓁。
“这是什么风,竟然把王妃给吹来了,真是让朕的勤政殿蓬荜生辉啊!”萧承邺一开口就是阴阳怪气。
秦蓁简直被萧承邺弄得有些哭笑不得。
她轻咳一声,也学着萧承邺的语气:“怕是父皇不想见到我,所以这么久都不愿意找见我,还是我厚着脸皮自己找来。父皇这是嫌弃我打扰了你,污了你的勤政殿?”
萧承邺:“……”
萧承邺抬手指了指秦蓁,没好气的道:“伶牙俐齿。”
秦蓁撇嘴:“明明是父皇不讲道理。”
萧承邺看着秦蓁,实在是拿这个人没办法。
从前是义女,如今在义女的身份上还亲上加亲,是他的儿媳。总归,像自己的亲生女儿一般。
萧承邺摇了摇头:“你啊,就知道跟朕撒泼。”
秦蓁笑了,稍微凑近了一点:“这也得父皇愿意宠着我。”
萧承邺哼了哼,问:“说罢,这些时日都不见你进宫看朕,怎么今日反倒是想起来看朕了?”
秦蓁抿了抿唇,最后嘀咕道:“父皇都要派人来抢我的夫婿了,还想着让我来看你呢?”
萧承邺一愣,随后意识到了什么:“你说南疆的小郡主?”
秦蓁挑眉:“父皇不知?”
“她只说她与老三是熟人,在南疆时就是旧识,朕这才安排老三去迎接她,顺便带她熟悉京城。”萧承邺蹙眉,“你说朕安排她去抢你的夫婿,这话是什么意思?”
秦蓁一愣:“是她自己与父皇说,她与阿衍是很好的朋友吗?”
“难道不是?”萧承邺又是一愣,“可南疆来的信中,就是这么说的啊。”
“南疆的来信?”秦蓁也跟着一愣,“什么南疆来信?”
萧承邺:“……”
萧承邺像是突然间想到了什么,沉默下来不吭声了。
秦蓁像是没意识到萧承邺的沉默,自顾自的说:“南疆的信是怎么说的?他们该不会撒谎骗父皇吧?”
“阿衍在南疆整日顾着打仗,哪里有时间结交朋友啊?这位小郡主,阿衍和她不过有几面之缘,说过的话不超过十句,哪里算的上什么故交?”
秦蓁叹了口气,看向萧承邺:“阿衍是什么性子,父皇你还不清楚吗?”
萧承邺:“……”
是啊,老三是什么性子,她难道不清楚吗?
整日像个哑巴一样一声不吭,在朝堂上几年,愣是没跟朝中大臣说上三句话。这样的人,怎么会跟一个女子熟稔,甚至交朋友?
萧承邺想起那封来自南疆的信,眉头渐渐的皱了起来。
秦蓁似是什么都不知道,相反的好像很高兴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