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昂故意叹了口气，“如果他早就发现了的话，他恐怕早就已经制作出长生不老药了吧。”

制作长生不老药，那是所有炼金术师的梦想。

这东西甚至不能算是一种魔药，它应该是炼金术上的一个奇迹。

艾琳也跟着他的口气叹气，她刚想继续说话，话题就被赛昂岔开了。

“你就打算继续这么过下去吗？”

对于赛昂来说，托比亚·斯内普显然不是一个什么好人，如果能够劝说艾琳离开他的话，那对于他来说肯定是更加有利的：“在这里住下去，对你来说有什么好处吗？”

艾琳没有回答。

因为她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出答案，整个小镇都知道斯内普的恶劣名声，而和他生活在一起的母子二人，更是清楚他平时在家里面是个什么样子。

面对这个问题，她只能保持沉默。

“有的时候我也很好奇，你明明是可以动用魔法的，为什么要忍耐呢？”

赛昂可不认为，对于一个日不落的女性来说，忍耐是什么美德。

那是这个国度很久之前的事情了，对于巫师来说，这个现象更加古老。

“谁知道呢。”

艾琳也说不清楚为什么，在托比亚面前，她总是羞于自己的女巫身份，甚至于女巫的身份是托比亚厌恶她的核心原因之一——明明曾经不是这样的。

“大概这就是我的命运吧。”

赛昂对于这个理由并不接受，他算是看明白了，艾琳其实是一个看似刚强实则非常软弱的性子，做任何事情都需要有人来推一把。

她之所以选择嫁给一个麻瓜，是因为巫师的社会里没有了她的容身之处，她自己也并不信任那边，

那个时候的年轻女巫孤立无援，对于所有出现在她身边的温暖，都抱有异常的敏感。

就像是溺水的人会抓住救命稻草那样。

而如果能够上岸，没有人会在意那株稻草是不是被抓出了地面，彻底失去了自己的根须。

赛昂不会在意托比亚的死活，他连自己的死活都没办法保证，对于他现在而言，西弗勒斯和艾琳，勉强能够算得上是他的亲人，托比亚算不上。

“我从来就不相信什么命运，如果我相信的话，我现在应该坐在老旧的庄园里面，维持着虚假的荣耀。”

赛昂觉得自己是时候推上一把，否则眼前这个女巫以后不知道还要面对什么命运，于是他说道：“如果你真的做不了决定的话，可以去问问西弗勒斯，我觉得你儿子，要比你理智得多。”

艾琳沉默着离开了。

眼看着她的身影在窗边消失，赛昂也离开了桌子，转身走进了盥洗室。

面前的玻璃镜清晰地映照出了他的面孔，他仔细查看了这张脸，却看不出什么符合他刚刚得知的、那个秘密对应的模样。

“还真是一点都看不出来，”他有些失落，“就他么你是精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