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太要面子,最后失了里子(2 / 2)

我当时脸上经常被蚊子咬,所以每天都会满脸涂满花露水。可是……香的?这个词汇明明是褒义词!为什么听到的时候我的心犹如千刀万刀在割。

我自小胆小怯懦,说不了几句就脸红,从来都没有人帮我。甚至上课不管是否回答的出问题,我都会噌一下的脸红。我记得我三年级那会因为校外吃东西被值周班级看见扣分,周一的国旗下宣布时,全班一个星期的努力因为我而没有获得流动红旗。老师说:”罚你扫一个星期的地。”这多正常啊,我在队伍里就默默地哭了起来。

郝成博是我那时喜欢的男孩,被他听到亲眼看到并且还被他当成一个玩笑话一样分享给他的朋友,这是多么窒息的一件事!

那天晚上,我对着作业难以下笔,拿出当时热卖的荧光笔,这是一种写了看不见,只会在紫光下显现出字迹的笔。

我拿出这几天新买的笔记本,写着:今天我被朱波龙亲了,我恨他,我想杀了他。如果我死了了,你们一定要把他送进监狱。

结尾写道:以后再也不要喜欢郝成博了。

后来,我坐在书桌上看着阳台,好想一跃而下,可我又怕,怕怕死了之后爸妈被别人说。更可笑的是,我不敢死,也不敢对妈妈说。

如果可以重来,就算是报警、就算是全校皆知的程度,我也要保护自己。

我的妈妈她是说过如果你被欺负了就要跟我说这句话。可是从小妈妈那惊天般的嗓门,让我打小就害怕。她初中学历,生活资源只有这栋房的房租,十二户人家,三百块钱一户。

她是很好,对我的教育只有打骂。小时候做错了事,她就打我,拿手打、拿鞋子打,怎么求饶都没用,说打了乖三天。

从小,她对弟弟好像比我好。这一点可能是农村人思想里面的重男轻女。她一直都是去哪里都带着弟弟,而我就是留下“看门”的那个。可好多次也因为他们回来的慢,我就会觉得他们是不是出了事?就会开始希望他们好。

我清楚记得那一天,天色入眼可见的暗,我活了下去。

谁也没有教我应该怎么保护自己,我自卑又好面子,怯懦又不知上进。

……

隔天去学校,我对朱波龙产生了恐惧。希望他不要说。这件事好像是没有多少人知道。没有人知道,才是好。

现在想想也挺奇怪,明明我才是受害者,看见施暴者当时一个字都没说出去竟然会有安心的心态在。

毕业考当天,我在和当时的好朋友潘梦涵和高雨果聊天的时候,又被朱波龙恶心了一回。

我们三个人站在桌椅前,他走来走去。最后摸了我的屁股,我没敢说,他变本加厉的更进了一个层次,我只敢换一个位置。

我想为什么这么多的学校,却在我的认知里面是没有一门课程是教女性如何保护自己、如何正确对待女性的。

余光瞥见他得逞的笑容,恨不得千刀万剐……

可我不敢,我太要面子了,最后失了里子。那个时候我就在想,要是有人可以当我靠山该有多好,可是我太平淡了,仿佛是个凑数的。

现在长大了感觉小时候的自己也是有阴暗的那一面,可惜这个阴暗成分没有转化成一种大胆。

这个事情是我永永远远的伤疤,坐在床上的我擦着落下的眼泪,深深叹了口气。“陈晁星啊陈晁星,快点重开吧,这辈子没有人当你的靠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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