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的茶室中。

秦长生跟轩辕易相对而坐。

轩辕易直勾勾的盯着秦长生，眼神十分不善。

“是你从下界，将心儿带回来的？”

“前辈，能不能先说阵纹的事情，私事先放一边可以吗？”

秦长生尴尬的摸了摸鼻子，提议道。

轩辕易哼了一声，随后，神色缓缓凝重下来。

“你在让我看看那阵纹。”

秦长生点头，指尖一道阵纹迸发出来，在指尖轻快的跳跃着。

“是了，是阵家的天纹没错，不过你的这个天纹，似乎很简单。”

“阵家？”

秦长生头一次听说过这个家族。

不过他也知道，轩辕易是真的清楚这件事。

“这天纹你是从何处得来的？”

轩辕易问道。

秦长生将在稷下学宫参透阵纹的事情说了一遍。

轩辕易神色微凝。

他叹了口气，似乎是自语，又似乎是在感慨。

“果然，一条大道的出现，就没那么容易灭绝。”

“前辈，这阵纹……不，天纹为何出现，又为何消失？”秦长生脸上露出期待的神色。

轩辕易看了他一眼，轻笑一声：“你参透阵纹，可知道阵纹的特性？”

“便宜，方便简单到只需要稍加学习，就能起到同用阵法材料构成的阵法相等的威力。”

秦长生说着，他眼睛微微亮起。

轩辕易微微颔首。

“不错，就是便捷性和威力并不成正比。当时的阵家老祖悟出这天纹，当时天地震动，天道中一条粗壮的大道缓缓形成，是为阵纹大道。”

“本来，阵家老祖悟出的天纹，是非常强大的，并且还是对神界有利的好事。当然了，那时候阵家也因这天纹，一跃成为神族，阵家老祖在短短的十万年之内，连跨两个大境界，从神君踏入神尊，阵家风头一时风光无两。”

“可惜啊，阵家成也天纹，败也天纹。”

“阵家并没有辉煌多久，因为天纹的便捷性，随手成阵，一念之间无数阵组出现，莫说同境，哪怕跨一个大境界都无法压制阵家天骄，

因此，阵家的野心越来越膨胀，阵家弟子狂妄横行，比之当时的星家弟子还更胜一筹，故而引来的大能者的不满。”

“要说这阵家老祖也颇有一定的实力，以神尊巅峰之境，硬抗不朽大能的一指，连伤都没有，全都是因为阵家老祖一念千万阵，挡住了不朽大能一指。”

“从那时，阵家更狂了，阵家老祖也变得骄傲自满，甚至想在整个神界上篆刻阵纹，让整个神界成为他阵家的阵盘。”

“此事被天道察觉，降下灭族之根，阵家绝了后代，天纹绝了传人，阵家寿命只剩下十分之一。”

“在得到阵家遭到天罚的消息后，八大神域，所有万古实力，全都围攻阵家，将阵家传承彻底灭绝。”

“只是没想到，天纹还是流传了下来，在下界出现，又被你带回了神界。”

轩辕易似笑非笑的看着秦长生。

秦长生心中微沉。

一开始他还想以阵纹成神阵师。

可现在看来，这个愿望是落空了。

他迎向轩辕易的目光，说道：“阵纹无善恶，所用之人心中有善恶，不能因所用之人而去毁了如此大道。”

“你说的没错。”轩辕易点点头，问道：“那我问你，你将阵纹传于世间，按照这种便宜性，所有人都可以修行阵纹，而人心难测，你怎知道修行阵纹的人之中，是否有另一个阵家老祖存在？”

秦长生沉默了。

确实，他可以保证自己不用阵纹去威胁整个神界。

可他不能保证所有人都这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