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天晴扭头看了看公主朱颖,叹了口气就请唐僧一起去往寝宫,只留朱颖与朱瑞叔侄二人。
朱瑞同样叹了口气,然后一把拉起朱颖:“走吧,先到宗人狱再说,你是死是活,就看你父王如何决断了。”
朱颖泪眼婆娑:“叔父,能不能晚些时候将侄儿关于宗人狱?如今母后生死未卜,更不知唐朝和尚所说是真是假。我想亲眼看着母后还阳,然后再听从父王发落。”
朱瑞沉思良久,最终将公主带到了与王后寝宫一墙之隔的翠云殿,并命内侍好生看管。
再说国王朱祥,将王后抱到寝宫,放于凤榻上后,这才对随后赶来的雪天晴深施一礼:“多谢长老,不知王后现在是否可以还阳?”
雪天晴一笑:“如今大中午的,你要是不怕她魂飞魄散,可以试一下。”
朱祥当即明了:“我明白了,要等到子夜三更。”
雪天晴点头:“不亏是一国之主,果然聪明。”
朱祥先命宫女好生看待王后,然后命御膳房准备最好的素斋素饭,就在王后寝宫之中大摆宴席,招待众人。
酒席宴上,见雪天晴不动筷子,朱祥几次劝说。在得知他不食人间烟火后,更是再次拜倒。
也直到这时,朱祥才完全放下心来,王后终于有救了。
等宴席撤下后,朱祥又吩咐人上茶,陪着三藏边说边等天黑。
眼看朱祥虽然微笑,却又有焦急之色,雪天晴一笑:“有件事不知道陛下可否赐教?”
“孙长老请讲。”
“陛下,这了空和尚趁着药性发作,玷污了王后之事,是有人亲眼所见还是只是听人所说?”
见朱祥不出声,雪天晴又是一笑:“陛下,这可关系到王后的名节。若是明日我对外人说与公主有染,您是信还是不信?”
朱祥闻言恍然大悟:“并未有人亲见,宫女也只是发现王后人事不省,衣衫不整的倒卧在香堂,并刚好看到了空逃走时的背影。”
雪天晴点头:“既然如此,那就是没有任何凭据说王后失节了?”
朱祥眼睛一亮:“孙长老的意思是这一切都是假的?”
“方才我去往地府,不经意间遇到了了空的魂魄。他对我说,就是给他一百个胆子,也不敢行此大逆不道之事。之所以逃走,也不是真的逃走,而是被人害了性命。”
朱祥先是一愣,然后一声大喝:“来人,将翠红给我带上来。”
翠红是王后的贴身宫女,也是第一个说出王后被了空玷污的人。可既然没有此事,她为何还敢言之凿凿?
不多时,翠红被带到了众人面前。
见朱祥一脸怒气,翠红连忙跪倒:“参见陛下,不知陛下为何召唤奴婢。”
“翠红,你可曾亲眼所见了空对王后行不轨之事?”
翠红连忙叩头:“启禀陛下,若是奴婢看到此事,就是舍去性命也不会让他得逞!当时奴婢去为王后找水,等回来的时候,正好看到了空逃走。”
雪天晴一呲牙,随后从怀中掏出几张画像:“翠红,麻烦你帮我看看这里面那个是了空?”
翠红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慌:“这位长老,你不并不认识了空,又怎么可能识得他的画像?”
“那你为何还说是了空犯下了此谋逆大罪?”
“事后合寺僧人俱在,唯有了空不见踪影,不是他还有谁?”
雪天晴凑到崔后面前,死死盯着她的眼睛:“曾飞云待你可好?”
翠红一愣,然后厉声道:“这位长老,切莫开这种玩笑,奴婢根本不认识什么曾飞云。”
“要是我告诉你,曾飞云与靳勇是同一个人呢?”
翠红闻言身形一震:“不可能!”
雪天晴直起身子:“要是我告诉你,靳勇、曾飞云与飞云真人是同一个人,你会作何感想?”
“你骗我,根本不可能!”
“车迟国有个规矩,若是王后薨,她的贴身宫女会被放出宫去,再为人妇。若是我猜得不错,曾飞云就告诉你,只要王后死了,他就可以将你明媒正娶地迎回家中吧?”
见翠红不再出声,雪天晴长叹一声:“女人啊,怎么这么轻易就相信男人?你难道没有想过他可能在骗你?为了一个宫女,你觉得他会冒这么大的险?”
雪天晴说完摆了摆手,示意内侍将翠红带下去看押,随后又对朱祥摇了摇头:“陛下,你看看,不但你的女儿,就连王后身边的贴身宫女都为其所用了。此子布这么大的局,是想将车迟国彻底毁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