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飞云观中,飞云真人正在行气运功。
在他面前,一颗闪着金光的珠子凌空漂浮,表面不断溢出灵气,径直钻入其眉心之中。
良久之后,飞云真人收式起身,伸手将珠子接住就向偏殿走去。
偏殿之中,圆智长老盘正襟危坐,双目紧闭,口中念念有词。
飞云真人进门道:“圆智大师,若是早早将舍利交出,哪里有现在的事。”
圆智大师高诵佛号:“阿弥陀佛,既然道长已拿到舍利,为何还不将合寺僧众放回?”
飞云真人哼了一声:“大师太过固执,导致原本一件小事如今闹得沸沸扬扬,很难收拾。”
“道长难道想要食言,不为小相国寺洗清冤屈?”
飞云真人淡淡道:“记得我初次讨要舍利时,曾经与大师说过。若是不肯将舍利借我一用,由此引起的一切因果皆是大师所致。事情不过两年,大师难道忘了?再说,大师觉得小相国寺僧众真的冤枉吗?”
圆智大师这才睁开双眼望向飞云真人:“道长难道真想出尔反尔,置小相国寺合寺僧人性命于不顾?三百多条人命,是多大的罪孽,道长不会不知。”
飞云真人摇头:“了空大师与公主以及王后之事千真万确,此事难道说没有就没有?”
圆智大师沉默许久:“道长打算如何处置?”
飞云真人呵呵一笑:“为贵寺僧众名誉着想,贫道准备来个移花接木。”
圆智大师一愣:“道长何意?”
“弑君乱政总比淫乱皇室要好得多吧?弑君乱政只是车迟国之事,这淫乱皇室打的可是整个佛门的脸面,孰重孰轻大师心中应该有数。”
圆智大师沉思良久,最终高诵佛号:“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飞云真人见状笑道:“大师真是个聪明人,今我已经禀告陛下,用贵寺意图谋逆之罪掩盖这桩丑事,大师该知足了。”
见飞云真人准备离开,圆智大师起身道:“道长,小相国寺与你到底有何冤仇,竟要斩尽杀绝,难道就因为那颗本就不属于你的舍利吗?”
飞云真人惊讶道:“大师这话可冤枉我了,丑事是贵寺僧人做下的,能保贵寺声誉,贫道已经仁至义尽。至于舍利,你找人帮忙难道就不给人好处?”
见圆智大师跌坐在地,飞云真人大笑着离开偏殿。
良久之后,圆智大师长叹一声:“佛祖,弟子该如何是好?”
不想话音刚落,一个声音突然响起:“圆智,能不能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
圆智闻言四处观看,却不见一个人影:“是谁?是谁在装神弄鬼?”
“我乃斗战胜佛,今知小相国寺众有难,特来搭救。”
圆智大师愣了好一会,因为他从未听说佛门还有个斗战胜佛。
“快把此事来龙去脉,还有飞云真人与小相国寺有何瓜葛,一并说来。”
圆智大师双手合十:“胜佛真是佛祖派来搭救我等的?”
“佛祖,你说如来吧?算是吧。”
圆智大师本来就对所谓的斗战胜佛有所怀疑,听到这里更是困惑:“既是佛祖派胜佛前来搭救我等,可否现身一见。”
雪天晴一脸不耐烦地显出身形:“真罗嗦,快把经过说出。再啰嗦老孙不管了,如来不差你们这几个信徒。”
见雪天晴凭空现身,圆智当即拜倒:“弟子参加胜佛。”
雪天晴翻了翻白眼:“刚才怎么不拜?”
圆智大师叩头道:“刚刚弟子还以为是飞云真人诓骗于我。”
雪天晴拉过椅子,大马金刀往上一坐:“起来,好好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圆智起身说道:“此事说来话长,两年此人就找过我,只是那时他并非如此模样。”
原来就在两年前,一位青年来到香火鼎盛的小相国寺,指名道姓要见圆智大师。
刚见圆智的面就拿出十万两银票,言称只要了却他的心愿,银票悉数奉上。
不过接下来青年的话让圆智大师大吃一惊,因为他要借佛祖舍利一用。
佛祖舍利不但是小相国寺的镇寺之宝,也是寺中最大的秘密,就连车迟国国王也不知道此物存在,这个年轻人怎么知道?
这事要是传扬出去,一个欺君之罪就能让小相国寺灭门。
想到这里,圆智长老当即将银票奉还,并表示小相国寺绝无此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