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很漂亮,身材也不错。”
张勇甩出烟蒂,朝身边人挥手:
“带走。”
“是!”
几个黑西装朝着简月行来,其中一人大手伸开就要拿人。
相较于简月的娇躯颤抖、惊慌失措,徐桐则是猛的往后一拉自己的闺蜜,怒瞪来人:
“你们干什么?”
“敢伸手,我这就打电话报告治安署!”
“报告治安署?”张勇冷哼:
“你朋友欠我们二十万不换,躲在这里不出来,就算是闹到治安署,他也占不到理。”
嗯?
欠钱不还?
被人找上门来!
一时间,车间内诸多女工纷纷朝简月投去怪异的目光,其中难免有狐疑,乃至不屑。
狐媚子!
果然不是好人。
“不可能!”
徐桐叫道:
“月月不可能欠别人钱!”
她很清楚自己闺蜜的性格,爱财如命从不大手大脚的花钱,怎么可能欠别人二十万?
都是别人欠月月钱。
“认识周致远吧?”张勇再次摸出一根香烟,叼在嘴里道:
“他借钱的借条上,有你的名字。”
“走吧!”
简月娇躯一颤。
“姓周的欠钱,你们去找他,跟月月有什么关系?”徐桐拉着闺蜜朝后倒退,口中道:
“月月已经跟姓周的分手了。”
“松手!”
面前的黑西装明显有些不耐,大手一伸把徐桐扯开,同时左手死死扣住简月的肩膀。
下一瞬。
“啊!”
他失声痛叫,看向咬住自己手臂的徐桐:
“你他*属狗的啊!”
“给我松开!”
“呜……呜……”徐桐双目圆睁,口中呜咽作响,牙齿咬住的地方甚至有血丝渗出。
“艹!”
“找死!”
黑西装松开简月,一巴掌抽在徐桐脸上,巨大的力量直接让徐桐半边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鼓起。
“啊!”
“不要打她!”
见闺蜜受伤,一直眼露畏惧的简月也变的癫狂前来,身体前扑,双手在黑西装脸上疯狂挠划。
“尼玛……”
“一个个跟疯狗一样,狂犬病啊!”
黑西装面泛红痕,怒急咆哮,拳打脚踏把两女击倒在地,正欲再次上前,却被人一脚踹飞。
“搞什么?”
张勇冷着脸:
“打坏了这女人,钱你自己出?”
随即挥手:
“带走!”
“不行!”徐桐尖叫着再次扑来,却被张勇随手一拨倒在地上。
“倒是姊妹情深。”
耸了耸肩,张勇开口:
“一起带走!”
“咬伤了我的人,怎么也要检查一下,万一真的有狂犬病……,医药费也是要有人出的。”
“是!”
身后几个黑西装应是,按住两女朝车间外拉去。
他们个个体型彪悍,眼神凶狠,车间众人竟是无一敢拦,就连工厂安保也老老实实让开道路。
“人家是来要账的,跟咱们没有关系,招惹到这种人是她们不自重,我们别热麻烦。”
“对,对。”
*
*
*
冬天的夜,来的比较早。
夜市,
也早早开张。
大学城后面一条街,是曲市最热闹的夜市。
这个点,夜市已经人来人往,麻辣烫、烧烤混合着啤酒的味道弥漫开来。
一辆低调的黑色商务车无声无息停在路边,方正从中走出,打眼一扫,踱步来到一个摊位前。
小方桌,坐四个人有些挤,坐两个人倒是绰绰有余。
“鲁欢欢?”
方正坐下,看向对面的女子,略有诧异道:
“我以为是个小名。”
“父母懒,小名当大名了。”鲁欢欢招手要了二十个肉串,开了瓶啤酒放在方正面前:
“喝!”
“这里的肉串不错。”
“嗯。”方正拿起啤酒,道:
“肉串,不是羊肉串。”
“知道。”鲁欢欢点头:
“羊肉串太贵,我胃口又大,一个月工资才七千多,吃个几顿就没了,当然是能省就省。”
“今天我请客。”方正开口:
“你随意。”
“别。”鲁欢欢摇头拒绝:
“吃人嘴软、拿人手短,我可是刚刚上任的治安署副署长,就这么吃方老板的东西不好。”
鲁欢欢。
京都人士。
年方二十余岁。
前不久从上面调来,担任曲市治安署副署长。
她的相貌很有特点,眼睛狭长、眼神犀利,明明模样很好看,却给人一种冷厉的感觉。
短发、运动装,英气勃发。
名字也很有个性。
方正拿起肉串:
“鲁署长找我有事?”
“是。”鲁欢欢点头,从身上摸出一沓照片,方在桌上:
“方老板大伯叫方坚是吧?”
“嗯。”
“前几个月,你大伯墓前被人放了一个人头,治安署查了半天也没查到人头的来历。”
“听说了。”
方正不置可否:
“方某因此被审了好几回。”
“呵……”鲁欢欢笑道:
“方老板为大伯复仇,拿仇人的头颅祭奠,这等事如果放在古时候,定会被人传颂。”
“佩服!佩服!”
“鲁署长。”方正抬头:
“私下见面,没必要录音吧?”
这种诈人的手段,实在太过低端,至少周平从没在他身上用过。
“……”鲁欢欢面色微僵,随即洒然一笑:
“说笑了。”
“我也是来了曲市,才知道本地竟然有方老板这么一位人物,今日特意相邀见上一见。”
“好说。”方正举起啤酒:
“鲁姑娘年纪轻轻,就能胜任治安署副署长一职,才是真正让人佩服,方某自愧不如。”
“方老板笑话我?”鲁欢欢淡笑:
“家里人的安排,没什么见不得光的。”
方正眯眼,看向对方。
这个女人……
有意思!
“几个月前,方老板在云海酒楼宴请袁家村村民,当夜,袁氏三兄弟从云海酒楼坠楼而亡。”
“不是坠楼,是跳楼。”方正道:
“他们跳楼自杀,有目共睹。”
“是。”鲁欢欢面上笑意不减,继续道:
“半个月前,牌街风月馆的六位合伙人命丧包间,听说他们此前与方老板起了争执。”
“这几人是服用五石散过量致死,而且治安署还在那里找到他们逼良为娼、贩卖*品的证据。”方正神情不变:
“他们死有余辜,与方某的争执不过是小事。”
“是吗?”鲁欢欢眯眼,继续道:
“赵先生……”
“甜蜜蜜……甜蜜蜜……”就在这时,舒缓悦耳的手机铃声响起。
“稍等。”
方正示意了一下,接通手机。
“老板。”
手下大花臂田亮的声音响起:
“刚才织厂那边汇报,快下班的时候有几个身着黑西装的大汉闯进厂区,从车间带走了两个织工。”
“哦!”方正表情不变:
“谁做的?”
“好像是裕华的人。”田亮问道:
“老板,怎么办?”
“给迈密会所的贺老板打个电话,让他转告一下裕华的王老板。”方正看了眼鲁欢欢,道:
“现在是法治社会,有事好商量,先把人原样送回去再说。”
“厂区保安你看着裁掉一批,换些中用的。”
“嗯?”田亮愣了一下,随即点头:
“是。”
“哒……”
方正挂断电话,慢声道:
“做生意,总会遇到各种意想不到事,让鲁署长笑话了。”
“哪里。”
鲁欢欢摆手:
“治安署本就是为了百姓安居乐业,如果有什么地方用得着我,方老板千万不要客气。”
“咱们继续……”
“哗!”
她话音未落,又被一阵喧哗声打断。
“有人跳楼!”
“快看!”
嗯?
鲁欢欢面色一变,猛然站起,朝声音传来的方向冲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