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宝菜色香味俱全,黑白芝麻点缀其间,各色蔬菜、菇笋切成均匀的细丝,经疱人之手呈上。
拌耳耙卤色油亮、味道绝美。
炖骨肉质松烂……
肉羹更是犹如诗情画意,打碎的鸡蛋花迷离如晨雾、勾芡似雾霭茫茫,肉沫、菇末、葱姜的点缀恰到好处。
方正独享玉鼎楼一个单间,正自细细品尝美食。
一餐完美,也让人心情愉悦。
这么一顿饭要六钱银子,寻常人家自然是享受不了。
吴海拒绝了一起用餐的邀请,看着方正小口慢品,不由越发肯定东家的家世不一般。
寻常人家吃饭都是早晚两顿。
而东家,
每日三餐必不能少。
且不能只吃干饭,还要有菜搭配,最少两个菜。
东家吃肉,从来不吸骨头里面的骨髓,就连骨头上的肉也是随便尝两口就扔,浪费的让人心疼。
衣食住行,种种不起眼的小习惯,都显出他的与众不同。
不是从小锦衣玉食,岂会养出这种奢靡习惯?
好在东家虽然出身不凡,却没有那种高高在上、颐指气使的态度,反到很平易近人。
更不是不学无术之人。
至于经常消失,瓷器来历不明,也应是东家与本家取得了联系,不然何来那么多银两?
方正自不知吴海心里想法,见他直勾勾盯着自己,不由问道:
“看什么?”
“想吃的话坐下尝尝。”
“不,不。”吴海回神,连忙摇头:
“我只是想……,东家真是博学多闻。”
“那老范在制瓷上浸淫数十年,懂得竟然还没东家多,您说龙窑的时候他的表情想想都好笑。”
“我不过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罢了。”方正摆手:
“老范能想到调整烧瓷之法,其实已经超过很多人,正是有他这种人一代代改进才会有龙窑、镇窑。”
“可惜!”
“范家后人没有识字的,不能记录下来,全靠手耳相传。”
“那是他们没有遇到东家。”吴海真心诚意拱手:
“您允许他们读书识字,并愿意出资建设学堂,这对范家来说可是比天还要高的恩情。”
方正摇头,没有多少什么。
他终究不是异世界土著,见不得把人当牲口般压榨,只要有收益,并不介意做些好事。
再说也花不了多少钱。
“这位公子。”
两人刚刚走出酒楼,就被一人拦住。
对方手持高幡,上写神机妙算四个大字,左脸一颗黑痣、鬓有三寸胡须,正捋须看来。
“公子印堂发暗,神魂有异,最近怕是会有无妄之灾,甚至可能累及?命!”
“混账!”吴海面色大变:
“算命的,你想要钱不妨直说,何必诅咒我家东家?”
方正的面色也不好看,自己在大街上好好走着,突然被人拦住说会死,肯定不高兴。
“老夫实话实话而已。”
算命之人上上下下审视了一圈方正,眼露疑惑:
“这位公子最近可是感觉头脑昏昏沉沉,夜不能寐?”
“呵……”方正轻呵:
“那你就说错了,我吃得好、睡得香,日子不知道过的多自在,阁下唬人的技术看来不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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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就说错了,我吃得好、睡得香,日子不知道过的多自在,阁下唬人的技术看来不怎么样。”
“怎么会?”算命之人一愣,屈指掐诀默算:
“不应该啊!”
“确实不应该。”方正把对方推到一边:
“麻烦让让。”
“公子。”算命之人被推的脚步踉跄,眼见方正要走,急急道:
“老夫常在水仙堤给人看相,若有不适可以去那里寻我。”
方正头也不回的远离。
“没道理啊!”
目送两人离开,算命之人眉头紧皱:
“身中钉魂咒已过七日,没道理毫无征兆,但姓方的神足气清,最多有些额头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