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照明弹出膛,斜着向上,飞射而去。
片刻后,略显惨淡的白光,绽放开来。
借着白光。
仰头向上,眯着眼睛的丁泽三人,便都很快看见了,这棵青铜树更上面的景象。
只见。
再向上不算太远的地方,确实如老痒之前说的那样,青铜树枝的密集程度,大幅度减小了,再次变得颇为稀疏。
三人静静看着,谁也没出声,直到,照明弹开始自然的降落,而非是撞到了什么东西,才被迫落下。
“照明弹,没能升到顶部,说明我们至少还要再爬两百米……”吴邪开了口,语气复杂道,“老痒你个坑货!”
老痒:“……老吴,你……”
老痒的话没能说完,便被吴邪强行打断。
吴邪不客气道,“你什么你?我问你,照明弹降落之前,我好像看到更上面一点的地方,有一团很大的东西,那是什么?”
老痒挠了挠头,没计较吴邪的不客气,“那就---就是这颗青—--青铜树的顶部了,树顶有----有个应该算---算是祭台一样的东西。”
吴邪眉头动了动,再问道,“祭台?有多大,上面有什么?”
老痒:“很大,上面的东-----东西,不-----不好形容,还是你----你上去看看吧。”
话语刚一出口。
照明弹已然降落到了距离三人,约莫七八十米处。
见状,丁泽果断动了动嘴巴,装作严肃认真的说道,“祭台的事,先别管了!快看照明弹现在照亮的地方!”
听到这话,老痒和吴邪,齐齐眨了眨眼睛,向上看去。
这一看。
立时。
三人上方差不多六十来米的青铜树干上,简直密密麻麻,静静附着,附着的距离,足有十多米的突起物,便进入了三人的视野之中。
老痒和吴邪瞧见,立时,默契绝佳的瞪大了双眼。
双眼这么一瞪!
那些突起物,乃是一张张蛊虫面具的事实,瞬间无情显现。
于是。
一点都不稀奇的,这一刹那……
吴邪:“⊙▃⊙!!!”
老痒:“╰(*°▽°*)╯!!!”
两人全都被狠狠吓到,两脸惊骇。
吴邪更是止不住,长长倒吸了一口凉气,为全球变暖,做出了一份贡献,“卧槽卧槽卧槽!”
惊骇使然,吴邪开口就是一套卧槽三连。
三连刚一完成。
散发着惨淡白光的照明弹,抵达了无数蛊虫面具附着的区域。
刹那间,因着照明弹所散发出的热度,蛊虫面具,当即骚动开来,纷纷动弹,急速避开照明弹。
一时。
一张张诡异无比,本该看不出半点表情的蛊虫面具,在白光的照耀下,无声无息的拥有了或痛苦,或狰狞,或冷笑之类的骇人表情……这一幕景象,当真是诡异的一塌糊涂,有着一股无法形容的惊悚味道。
瞧见这一幕。
“尼玛!!”老痒脸都变了色,惊吓二字,几乎可以说是清楚写在了脸上,“这得有多少????”
吴邪的反应,也没好到哪里去,“少说得有几百个……”
语气惊吓的回了老痒一句,吴邪急忙问向丁哥,“丁哥,你真是个乌鸦嘴!!而且,看看你干的好事,现在它们全都醒过来了?我们怎么办?直接爬上去,肯定是个死!!”
丁泽:“?????”
丁泽感到了意外,他是真没想到,吴邪的想法,会如此刁钻,居然在这种时候,还会先怼他一下。
他顿时感觉又好气又好笑。
“吴邪同志,你这话说的,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回你了。话说,我真的挺好奇,你不是应该感谢我提前发现了那些蛊虫面具吗?”
没忍住,丁泽故意语气古怪的问道。
吴邪:“……”
吴邪无言以对。
老痒这时有了声音,不满的叫道,“你们两,都什么时----时候了,别闹了成----成不。它们看----看样子马---马上就要下来了,抓紧时间想---想办法,不然,我们可就有----有大麻烦了!!”
话声入耳,丁泽迅速瞥了一眼老痒。
说实话,这一刻,他就确实不太能完全确定老痒表现出来的这种焦急,是不是精湛演技的结果……毕竟,原著里,瞧见上面那些蛊虫面具后,老痒还是很镇定的,并没有多少慌乱。
‘这家伙,应该是为了配合此情此景,以及配合吴邪,才表现的这么着急吧。’
‘如果不是的话,那这家伙的演技,也未免太可怕的了一点。’
丁泽不能完全确定,想了想,考虑到时间有限,便索性不想了,开口准备提议离开青铜树,到岩壁上的岩洞里去。
怎料,话语刚到嘴边。
老痒忽的又有了声音,“对了,这—---这些面具,明显害---害怕高温,我们想----想办法,用包---包里的衣物,弄几个火把,再上去,能----能行吗?”
老痒如是提议道。
丁泽一听,笑了,心里关于老痒是否在演戏的疑惑,一下子,减少了很多。
他已经基本能确定老痒是在演!!
‘人生在世,全靠演技,牛逼!’
丁泽无声佩服道,嘴上没说什么。
吴邪说了,“估计不行!!这些蛊虫面具,跟之前攻击我们的那些玩意,终归有所不同。它们的速度更快,更灵活,很容易就能避开火把。”
“而且,刚才照明弹划过它们身边,它们也只是往侧面躲开了,并没有逃窜……说明,照明弹的温度,都只能暂时将它们驱散……”
“那你想想看,火把的温度,能对它们造成的威胁,得多有限?”
“靠火把上去,我们恐怕不仅通不过,而且还会被它们包围,到时候,跑都跑不了!”
老痒无奈了,“╮(╯▽╰)╭,那你说怎么办?你是不是想到什么好办法了?”
时间到达这一刻,吴邪已然镇定了一些,面对老痒的询问,吴邪沉默了几秒,摇了摇头,“我确实想到了一个办法,但这个办法……就谈不上有多好。”
“什么办---办法?”老痒问,“快说,没—没时间了!”
吴邪没卖关子,伸手一指右侧几十米开外的岩壁,“我们离开这棵青铜树,荡到岩壁上去!”
“岩壁上有不少岩洞,还有层次不齐的岩层,最关键的是,我观察过,那些岩洞之间的距离,不夸张!”
“我们从岩壁上,往顶上爬,难度应该不大!”
听到这个方法,看着距离青铜树几十米远的岩壁,老痒当即无语,“……”
无语了一两秒,老痒音量增大了一些的,冲吴邪叫道,“荡----荡过去?你在开----开什么玩笑?”
“好几十米远----远啊,怎么荡----荡过去?”
“你知道我---我们现在离下面的深----深坑有多高吗?你----你确定你不是在-----在建议我们死---死得更快一点?”
老痒一口气反驳道。
确实不太好听,可又确实挺有理有据的话语,传入空气。
吴邪不爽了:“!!!!!”
丁泽笑了:“o(n_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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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半夜的,听到老痒的话,你家老祖宗直播间里的一众夜猫子类型的沙雕观众,也乐得不行。
“哈哈,老痒这家伙,说话真好听!”
“瞧把吴邪给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