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有胆量闯入密道中人,必然会在石道坍塌时候选择震破那堵住了来路的巨大石头,或是纵身而上直接冲出天上洞口。
将棺材藏在此暗洞中的人,也从未想过竟然当真有人有本事闯入这里,却无法逃离出去,从而被困在这表面无任何端倪之处一夜之久。
但正是因为江亭与詹一禾误打误撞却无法逃出,也正巧撞见了平平无奇洞底的秘密。
……
被深厚的内力袭击,二人一直昏迷。
直到又再过半个时辰之久,来时的路上那从石壁上处坍塌的石头被人从外用内力击塌。
站在接近于废墟的位置,原本詹一禾与江亭来时候仅能通过一人的路已经被此刻所来之人全部震开。
来者之人,冯明江安。
靠着从上面缝隙照进来的光,冯明环视一圈洞中场面。
从来时路看,只能看见洞中一侧被那棺材散出的内力而造成的狼藉,以及那一具已经被人斩开的红木棺材。
冯明终于意识到这儿必然是有人来过的痕迹,而走散的詹一禾与江亭始终都没有折返出去暗门,二人来到了这里。
便赶忙靠前,绕过棺材,前去棺材另一侧被遮挡住视线的地方。
“詹一禾!江亭!江亭!”
持剑而来,冯明只见倒地得二人背朝天。少年半个身体压在少女身上,整个遮挡住她,护得少女没有受到任何伤害。而少年却背后衣襟却早已炸裂,被一阵一阵气力形成得刀锋伤的惨烈。
二人昏迷,好在冯明江安已经赶来。
将江亭抱转过身,挪到换算完好的石壁旁边让少年人倚靠。
又蹲在詹一禾的身旁,伸出食指触摸少女的鼻尖,斟酌是否还正常的鼻息。
好在没事,冯明松了口气。
“没有受伤?”冯明低声的自言自语,不解为何少女却迟迟无法醒来。
“这……难道是!”
终于发现周围的气息不对,是有一股即将散尽但却还残存的内力在隐隐作祟。而这一股力必然高于少女身体能承受的范围。
再转头,看见了那一具已经被斩开的棺材。而斩开棺材的利器,便是重新回到江亭脚边的一支金色箭。
“看你们干的好事……这下遭罪了吧!”
气愤又无奈的叹气,冯明的视线最后落在江亭的身上。
身受重伤,昏迷不醒,嘴角流出的血掺杂了灰尘从而结渣。
脏乱的衣衫,本就是黑色的衣裳被染上鲜血之后格外的扎眼。
“江亭!还能听见我声音吗!江亭!江亭!”
一遍一遍的呼唤,冯明断定詹一禾是昏迷,而江亭必定是为了护住詹一禾时候承受下绝大多数甚至全部的伤害。
保住江亭的身体,将他的脑袋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冯明江安一条一条撕碎自己衣裳布料,构成布条。再用这布条包扎江亭受伤的身体。
最后仅剩的一块儿布,冯明用这仅剩的,轻轻擦掉怀中少年嘴角残留下的血结块儿。
抬头之间已然看到上面的出口。但冯明并未选择冲破上前带二人离开。
因为冯明清楚,若是贸然突破,那上空落下的石块儿与木屑必然会再一次砸伤詹一禾与江亭的身体。
而二人虚弱的程度也根本不容许冯明江安将他二人带走。
包扎好江亭,把少年安置在詹一禾的身边,冯明江安终于记起那一具扎眼的棺材。
只身上前查看,冯明得知原是那些内力之气息皆来自这棺材而散出来。
越是靠近,越是有一股子难闻的气味。
冯明江安掩住口鼻,朝那棺材去。走近见到,是面目全非,身体腐败,却仍旧能够分辨出来的女人。
“这……”
一手捂着嘴巴,一手手中持剑。
当这女人尸体被活人看见时候,身体内最后的内力喷涌而出,朝少年去。
气力足够的强大是可以被肉眼看见的。原本捂住口鼻的手松开,用手臂整个遮挡住自己面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