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静的坐在湖边。是被圈起的四方池塘,只有一个出口能流出水流。同样,入水口也只有一条。
这看似平静的水面,可其中水流从来不是静止的。暗潮涌动只有这湖水本身知道,至于江岸……
那离得太远,中间隔了许多空白。
来往的百姓仍旧在三位少年的身后不断的经过。口中亦是不停说着那关于闻取城二公主的谣言。
这是这城中二公主自己给自己找的麻烦,怪不得别人,可也是可怜人,为了逃避被自己身份所困住的枷锁。
少年人用脚尖荡起水花,波澜只有微微一点,划过的瞬间在湖面上荡漾闪耀着的月亮留下光痕。
三人没有谁在去想烦心事,只是看着眼前的一切,短暂的放松下来。
“这些事情还是留给明天吧,今天该打听的都已经做到了,剩下的明天咱们再商量。”
似乎已经失去了全部的力气,詹一禾不自觉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自己方才已经说过的话。
往后仰下身子,脑袋碰巧落在了一直在身后的一块儿平整光滑的大石头上面。
“什么都别想,就当现在无事发生。这以天地为床被的生活倒也是挺好的。”
也放松下来,不再紧绷着环抱自己的双腿而坐,摊在湖边双手撑着后面的草地。抬头望望天。
无尽的星星,已经该黑透了的时辰却仍旧明亮的天空。
江亭转头看看疲惫不堪的身边姑娘二人。少年的精力倒是仍旧旺盛,脚丫浸在在水中。水能没过他的大半个脚腕。
没有人在意是否会脏了这水,周围隔着不远的地方也有相互依偎的人们在结伴交谈,眺望星空。
江亭的目光一直在身边二人,温柔的声音低声言道:
“别担心,像我,我从来没怀疑过我们会失败,我们会分开。”
话罢仰下身子,与少女同样躺在路边浅浅的草地。暗下来的天儿,已经看不清楚周围的草地是否已经长大多些。
[第二日]
天微亮,一夜未睡的少女不停的敲着少年上了锁的门。
“风折柳,开门,快开门!”
大口喘息,少女从自己的院子一路跑来少年的房门前,不断的大喊屋内人名姓。
“风折柳!”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
急促的敲门声。
没一会儿屋内少年将门打了开来。
“怎么了?”
刚穿好的衣装,门前的少年完全没有刚起床时候被人扰醒的神态。漂亮的少年面孔,眼睛直勾勾盯着少女眼睛。
眼前的少女扶着门框,大喘气努力的放平自己的气息,但言语上有着急的口不择言:
“沈安,沈安不知道去哪儿了!昨夜好像没有回来!”
“沈安身手我清楚,城内除了你兄长没人能降得住她。”风折柳退后一步,与眼前姑娘保持距离,“二公主还有什么事吗。”
“可是詹……一禾姑娘也没再房间里……”
“什么!”
原本退离的距离有重新上前一步,少年慌张的问向前来报信的秦清。
秦清终于缓了下来喘息,从少年瞬间慌乱的神情中看穿了他。
“你很担心詹一禾。”
秦清有些失望,她在默默的等待少年的答案,虽然心系朋友,可私心却希望少年给的答案是否。
风折柳转身,从床边取来随身佩戴的悟虚祭。
“走!去寻她。”
秦清见少年如此急迫的欲要出宫去寻人,赶忙跟上他的身后。
一手拎着裙摆,脚步倒腾,终于跟上:
“你为何只在意一禾姑娘!沈安姑娘的安危在你心里不重要吗!风折柳,难道你喜欢一禾她……”
二公主的话一直回荡在耳边,喋喋不休的追问终于缠住少年的脚步。
“本公主问你话呢!”秦清拉住风折柳的手腕,迫使少年必须转身看见自己,“风折柳!回答我!”
他猛地停了下来,转身看向刚巧跟上自己脚步的二公主:
“秦清,我告诉你,因为沈安有足够的身手能护住自己。而詹一禾手无缚鸡之力,离开我们太远惹了祸事不能全身而退!若是她们二人在一起我也便不用担心。但现在不是你同我计较这些的时候,我得去寻她回来!我得知道她是安全的!”
“你……”少年的话秦清听得出来是在担心詹一禾,是在回避自己的问题。
也没再追问,少年已经走远。
二公主的眼神里是失落,可自己并没有立场去过多的评判少年的想法与作为。
本想上前再追赶他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