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亭瞬间收敛方才的激动,质疑的看向姑娘:“它要死了……你为何要笑?”
[是觉姑娘不善良?少年可不懂姑娘所想]
詹一禾收起脸上的笑,只剩下笑脸下面那无奈显得冷漠:
“你不知道吗?看样子你不知道……它们知道自己要死了所以它们离开了象群去躲得很远很远,然后一个自己,直到死掉。”
江亭眼睛里的惊讶,是第一次来这塞外的北国,更是第一次听闻这只在话本里看过的象的真相。
二人一边交谈着一边终于走近了二位少年的身边。
风折柳听见了二人的所言:“这个说法有什么证据吗。”
他语气里的冷漠,却悯怜的眼睛望向了那一只走远了只剩下残喘背影的象。
姑娘看穿了他也在为这个生灵惋惜:“怎么了,你也舍不得它吗。”
[离着塞外北国还有几日的路程,二位姑娘也快要赶到少年人的身边]
路上少见行人,前面的小路分岔口,一家简朴的客栈小店儿供人歇息吃食。
沈安一跃而下骏马,手指前面屋舍:“一路上也没见几个歇息落脚的地方,照这样的走法,还没到咱俩先歇菜。”
转身看身边姑娘,沈安再言:“我们歇息歇息,在这客舍过一晚上再走,姑娘意下如何。”
悯怜雪泛白的嘴巴,两眼中疲惫不堪。
即使这一路上都是沈安在驾马,可悯怜雪本就受了重伤,一声不吭的走到了这里已经是心力交瘁。
“听姑娘的,我们歇歇一晚吧。”
沈安见悯怜雪模样,看出她的难耐。沈安轻轻拍拍悯怜雪后背。见眼前,是那个花酒楼里柔弱的花头牌,就是直到现在沈安才真正能够接受原是悯怜雪也可有成为有意义的样子:
“这些日子,受苦了。”
抿着煞白的嘴唇,姑娘低下眉微微摇头:“不辛苦的,是我给姑娘你添麻烦了……”
如今二人赶路去寻风折柳,悯怜雪始终觉得自己是拖累了身边的女孩儿姑娘。
沈安从未觉得,她也从不吝啬自己的肯定,直言:
“你不是累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