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奴惊慌失措,如一群待宰的羊羔,惊慌簇拥在宋澈身后。
宋澈严厉呵道:“殿下难道将我方才耳语的话都忘了么?这批奴隶只不过是个引子,千万莫要为了芝麻而丢了西瓜。”
巴赫虽没有动手杀人,但握在手里的刀同样也没放下。
“殿下想让旁人信服其实很简单,”宋澈回头冲身后的众奴道:“你们听好,从现在开始,你们都是被巴赫王子亲手制服的奴隶,既然搏斗过,就肯定有伤痕;
你们想要活命,必须配合演绎这场苦肉计,现在你们互相斗殴,往自己的脸上制造些伤痕。”
众奴相互对了个眼神,各自心里一狠,撸起袖子开始互殴。为了活命,他们别无选择。
宋澈实在不忍看同胞相残,无奈抬头望着天空,灰蒙蒙的颜色,好像也已哭过。
“打啊!别客气,狠狠地给我打!”巴赫与众随从却看得津津有味。
宋澈紧紧攥着拳头,无奈寄人篱下,受人所控,否则他真想上去给这些幸灾乐祸的家伙狠狠一巴掌!
“殿下。”
“如何?”
“既然他们是被你亲手制服的,你若是也能带点儿伤,会更能让人信服,大汗也会觉得你更勇敢。”宋澈轻声说道。
巴赫犹豫了片刻,眼神突然一狠,拔刀划向自己的左膀,当真是眉头都不带眨一下,他又冲随从道:“你们都给我听好,我手上的刀伤,是在亲手抓捕奴隶时,不慎被奴隶所伤,懂了么?”
众随从皆应声听懂。
很快,众奴隶都已鼻青脸肿,宋澈让他们扯去脚上的布条,再用绳索束缚住双手,由巴赫押出树林。
苏丹与奎木早已回到会场,他们跟前各自放着一筐血淋漓的人头,苏丹傲着脸,奎木阴着脸,很显然前者狩到的猎物要比后者更多。
“快看,三王子也回来了!”
“咦,他怎么将奴隶全都抓回来了啊?”
“大汗,三王子他……他受伤了!”
巴赫翻身下马,捂着血流不止的手臂,跪倒在帖木儿跟前,咬牙说道:
“父汗,宋先生说今日是您的寿诞不宜杀生,儿臣听后觉得有道理,便没有射杀这群奴隶,而是独自徒手去将他们捕捉,岂料我还是太轻敌,不慎被夺过佩刀,伤在了手臂……”
众随从也赶忙跟着下跪,“是我们未能将殿下保护好,还请大汗责罚!”
帖木儿一见巴赫受伤,当即惊坐而起,赶忙招呼:“快快传御医,为吾儿疗伤!”
看得苏丹与奎木,好嫉妒好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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