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汗,不可答应他的条件啊,若给这些奴隶换上靴子,让他们填饱肚子,他们很可能会叛乱逃跑!”
“是啊,万万不可答应他,这个梁人心怀不轨,请大汗治他的罪!”
群臣纷纷附议反驳。
宋澈哈哈大笑。
“梁人,你何故大笑!”
“我是在笑,原来胡国王宫内与我们大梁朝廷中的庸臣如出一辙,总喜欢将简单之事复杂化,以彰显自己的忠诚与睿智,实则愚蠢之极,”宋澈讽刺怒骂,又道:
“请问,一日才多给一个大饼,肚子最多填个三分饱,终日劳作,哪儿有力气逃跑?何况十一月寒冬,草原积雪三尺,出了大都后,即便有马匹也行得艰难,何况是一群奴隶?就算他们反抗逃跑,难道贵国的重甲铁骑兵会放任不管?唉……宋某一片体恤之心,在诸位大臣眼中却成了心怀不轨,怎能不让人贻笑大方?”
他又转向帖木儿,拱手行礼,高声道:“宋某可用项上人头担保,若让奴隶穿得暖,吃得饱,修建的城墙定能更加牢固几分,还请大汗明鉴!”
“哎,宋先生不必苦言争取,这是你与王子的赌约,本汗当然会答应。”
帖木儿话音刚落,二王子奎木进言道:“父汗,儿臣也被一道难题困惑许久,方才宋先生大哥难题,让儿臣确信了先生的才华,因此也想请教一番,”
说到这儿,他转头又看向宋澈,说道:“宋先生若能为我解惑,我在此承诺,不但给那些奴隶换上靴子,还是加棉的棉靴,如何?”
宋澈笑道:“似乎也不能拒绝吧?”
奎木嘴角微微上扬,又道:“可若是先生答不出来,连并我大哥所给的承诺,一笔勾销如何?”
宋澈笑道:“可以。”
“好!见宋先生如此胸有成竹,想必是无惧挑战了,那就直接将它们端上来吧!”奎木拍了拍手,大声道。
见三个奴仆,分捧着一口大酒坛,两个大小不同的酒提,三个相同的酒杯走上大殿。
奎木指着一众酒具说道:“这一坛是我们胡国的精酿马奶酒,两个酒提子一个可以盛五杯酒,一个可以盛三杯半,宋先生只可以盛两次,要恰好量出三杯酒的量;”
他又冲宋澈比出了一根手指,带着挑衅的语气道:“这道题自然不能多简单,所以我给你一炷香的时间来思考,宋先生,请挑战吧?”
奴仆端来香炉,便打算燃香计时。
“且慢。”宋澈叫住了燃香的奴仆,“一炷香实在有些过分了。”
“哦?哈哈哈……”奎木大笑:“也确实有些过分了,那这样,我给你两炷香的时间,够用了吧?”
宋澈笑着摇了摇头,也未曾多言,他径直来到酒具旁,两只手各拿一只酒提子,一边演示一边说道:
“第一次,我将这五杯的提子打满,随后倒入这三杯半的提子中,那么这只五杯量的提子中,便只剩下一杯半的酒;
随后,我将这三杯半的酒提子清空腾出容量,将这五杯中所剩下的一杯半倒入其中,那么这三杯半提子中还剩下两杯的容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