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了半个时辰后,他满头大汗,她香汗淋漓,门外的女仆也心满意足地离开。
“你……怎么不按了?”她轻咬柔唇,俏脸绯红,目光中是欲罢不能。
“加钟,可是要加钱的。”宋澈放下玉足,翻身下了床榻,走到门口确认女仆已经离开,才折回床头熄灭了烛火,轻声道:“今夜她们是不会放销魂烟了,图雅公主可安心入眠。”
他则走到火炉边,拼了两张椅子,打算来个坐怀不乱。
沉默了许久,床上佳人才说道:“深夜会很冷,火炉也不能暖和,你我已是夫妻,本该同床共枕……”
宋澈掏弄着炭火,轻声道:“在大梁我已有过一次稀里糊涂的入赘经历,可不想在你们胡国又来一次,公主放心,今后我都不会碰你。”
他注定是离开的,留下太多情感,反而会成为累赘。
又沉默了片刻。
床上传来了轻轻的抽泣声。
宋澈最见不得便是女人流泪,“我听说你们胡族的女人个个娇蛮,为何你的性子却大不相同,就跟我们江南那些小女儿一样,动不动便哭哭啼啼。”
床上佳人带着哭腔说:“若是独守空房也罢了,可明明与夫君在同一个房间,你连碰都不愿碰,对于一个新婚妻子而言,真是莫大的耻辱……”
她越哭越大声了。
宋澈真怕这哭声会将女仆给引来,他轻叹了一口气,折回了床边,“公主难道不会觉得这场婚姻很荒唐么?好歹你也是大汗的女儿,就这么逆来顺受,一点儿反抗心都没有?”
图雅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抱着被褥说道:“我不是大汗的女儿,只是一个不受待见的王室庶女,若不是为了要嫁给你,我也不会被册封为公主……”
许是脸上疤痕,让她从小便不敢抬起头,渐渐地自卑与懦弱便成了习惯。一个命运多舛的女人。
“行吧,我可以上床睡觉,不过,”宋澈坐上床榻,打了个转,脚在床头,头在床尾,钻进被窝道:“我睡我的,你睡你的,咱俩互不相碰。”
图雅没有说话,也许是默认了。
雪花落在瓦片上,发出“沙沙沙”的声响,大自然的低吟浅唱,如催眠曲般让人困乏。
不知不觉中,宋澈闭眼睡去,可半梦半醒间,被窝里的蠕动,又将他给吵醒,
他带着困意睁开眼,两颗明亮的眸子,赫然出现在他眼前。
图雅从被窝中探出头来,整个人匍匐在宋澈胸口,小心翼翼的羞涩,大大方方的渴望。
“你……”
宋澈欲将她抽离,刚扶住细腰,滑溜溜地一丝不挂。
“我知道你嫌弃我,觉得我丑陋,可这是大汗的命令,也是我作为妻子的职责……夫君你放心,我脸上疤痕是被烫伤的,并非生下来便有,日后你我的孩子不会继承的。”
她欲迎上,宋澈却轻轻捏住了她的唇,“你为何执意要给我生孩子?”
她说:“这是大汗与阿尔罕大人的命令……”
宋澈明白了,倘若他与一个胡族公主有了后代,孩子便会成为枷锁,将他牢牢拴在这里。
想“奉子成婚”?这当然是不可能的。宋澈甚至怀疑,这个女人是安插他身边的卧底,一言一行都得谨慎。
“图雅公主,在我们大梁呢,若想要孩子,一定得事先备孕,若是操之过急,生出来的孩子会不聪明的,我一路人冻挨饿从吐蕃到你们胡国,身体素质明显有所下滑,因此,还是先让我养精蓄锐一段时间,再进行‘造人工程’可好?”宋澈笑着问道。
图雅想了想,轻嗯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