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澈被带入王宫时,达郸国王沙奎文已备好酒宴,带着自己的王后,与两个王子、一个公主,同席陪坐。
也确实给予了很高的尊重。
“尊敬的使者大人,请您入座吧,小国酒水微薄,希望能合您的胃口。”
沙奎文年过四旬,操着一口十分流利的官话,相貌也与梁人也有几分相似。
达郸虽是西域国家,却说官话,施梁制,写梁字,可谓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宋澈招了招手,南宫月与卢京香各捧来五匹丝绸,送至王后手中。
“这是产自大梁江南的上等绢丝,一点小礼物,还请国王与王后笑纳。”
王后与公主迫不及待敞开一匹,爱不释手地抚摸着,“自从丝路被胡人切断后,丝绸比黄金都还难得呢,这下又能制出漂亮衣裳了。”
随后,宴席便融洽地进行着。待酒足饭饱后,王后带着王子与公主下桌,国王也遣散了侍卫,该谈论一些正事了。
“国王是希望战争,还是和平呢?”宋澈开门见山问道。
国王指着桌上的食物,带着抱怨的口吻:“宋先生一定觉得这些饭菜十分淡口,没错,就是回纥国自私自利所造成的,他们害得连王室都没有盐吃。我们达郸从来都希望和平共处,他们却并不给我们这个机会。”
宋澈淡淡道:“宋某有一个计策,可让两国止戈,且恢复盐铁贸易。”
国王站起来说道:“宋先生请讲!”
宋澈说道:“我想开一场座谈会,让陛下与回纥国王坐下来好好聊聊。”
“宋先生,您这个想法很好,可在我看来却有些天真了,”国王说道:“回纥国王沙米尔,是我同父异母的哥哥,他是这世上脾气最臭,最自私自利的人,如果没有足够的利益,他是绝对不会出来见面的。”
宋澈摆手道:“哎,这个陛下不用担心,稍后我会书信一封,你派遣使者,带上我的文牒,连夜送去给回纥国王,他即便不给你面子,也肯定会看在大梁皇帝的份上出来见一面;
再者,这场座谈会将由我来主持,我有一万个信心,让你们两国恢复和平,并且带来源源不断的财富。”
国王沙奎文打量着宋澈,不禁问道:
“宋先生,您……究竟是商人,还是个使者?”
宋澈笑道:“这世上任何有价值的东西都可以用来交易,包括战争与和平,总体而言,宋某还是个商人,只是做的买卖比较大而已。”
“宋先生,应该是个很不得了的人。”
“陛下谬赞,宋某告退。”
……
下午,宋澈将书信写好送给国王,然后在达郸城里逛了一圈儿,最后蹲在一间据说技艺最好的铁匠铺前,看他们打造兵器。
“老板,你都在这儿站了快一个时辰了,到底要干什么啊?”卢京香有些不耐烦问道。
宋澈轻轻吐出四个字:“我要踢馆。”
“踢馆?”
两个女剑侍相视疑惑。南宫月叹道:“宋大老板的行事风格,可不是我们能揣测的,他这么说定有他的道理。”
卢京香撇了撇嘴:“南宫姐,难怪老板这么疼爱你,你果真比较会舔。”
南宫月俏脸一红,搡了卢京香一拳,“再乱说!”
卢京香俏皮吐了吐舌头,“嘿嘿……不过,看这些达郸人打铁,好像并不怎么精湛呢。”
宋澈回头一笑:“你也看出来了?”
卢京香举起自己手中的宝剑,傲然道:“我的这把佩剑,可是花费一百两,用最好的‘万仞钢’打造,整整耗费了七天,捶打了数万次才成品,可谓削铁如泥,吹毛断发。”
南宫月却说:“真正的高手,即便用木剑也能削铁如泥。”
卢京香说:“我又不是真正的高手,武功不够,宝剑来凑。”
“好!既然你的剑这么厉害,咱们便用它来踢馆!”宋澈拍手叫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