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懂行之人做生意,真如饮美酒一般,畅快淋漓。
宋澈取来一只翡翠玉碗,塞进唐虎鹿的手中,笑道:“方才我见唐老板对此碗爱不释手,为了庆祝咱们合作愉快,这只青釉玉碗便送给您当见面礼了。”
“哎哟,这可太贵重了,宋老板万万使不得呀!”
“害!波斯人怎也学我们大梁人那般客气?嘴里说着不要不要,心里嘛其实很想要,呵呵呵……唐老板您就别客气了。”
诚信换真心,自然没得说。
唐虎鹿不再推辞,再三道谢。
宋澈送客出门,再三道别。
“夫君,你为何如此钟情他们国家产的那油啊?五十万匹布,五十万桶油,咱就是转卖也不知要卖到猴年马月去。”沈文君疑惑道。
宋澈采购石油,提炼火油,自然是为日后的战争做准备。
火枪,火炮,火油,倘若运用得当,再强大的第戎铁骑也不足为虑。
利用第戎与大梁的矛盾助廖恒称帝只是第一步,将第戎赶出关去并收复失地是第二步,
第一步是对内,第二步是对外,
对外若不准备充分,可就不单单只是换个皇帝,而是换个国家了。
当然,宋澈所权谋的这些事,向来都不会往家里带。他总以为,父母是拿来孝敬的,妻儿是拿来疼爱的。
“这油啊,用处可大着呢……你不是老抱怨,雨水一多,咱家屋檐便渗水么?这油提炼过后的沥青,是防水的绝佳材料,还有它炼出来的油特别耐烧,总之它的销路很广,不必担心会卖不出去,”
他不想再多讨论这个问题,话锋一转:
“哎,对了,我昨夜一直想问来着,灵芝与贺秋怎样了,他们的亲该是成了吧?”
“成了,半个月前便成了。”
沈文君叹道:“可灵芝的婚后却好像并不怎么快乐呢。”
“怎么?贺秋不行啊?”
“不是。”
“那他是个人面兽心的家暴男?”
“我说你能不能往好处想啊?”沈文君翻了个白眼,“贺大人哪里都好,就他娘不好,
也不知贺母从哪里听到消息,得知了灵芝过去出身,虽说灵芝是以沈家女儿的身份嫁入贺家的,可,唉……贺家是官宦世家,最看重的便是出身,不论灵芝对贺母怎么孝顺,贺母都不待见她。”
婆媳关系么?
“明日大年初二,你们这两个做女儿的,都要回门儿对吧?”
“嗯呢。”
“好!明日我便去会一会贺母,瞧瞧她究竟是个怎样的恶婆婆,敢欺负我的小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