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先生所言极是。”
“啪!”
堂木一响,升堂肃静。
王老二与王妇又添油加醋,将宋澈入室非礼之事从头到尾讲述了一遍。
“黄大人您可要替民妇做主啊,如若不然,民妇哪怕血溅公堂也要扞卫自身的清白!”
好一个不知羞耻的贞洁烈女!
“啪!”
“大胆民妇,你们这点伎俩,能瞒过本官的眼睛么?分明是你勾引宋先生,再约定好王老二等人捉奸,以此来讹诈欺骗宋先生!”
黄士曹指着王氏夫妇大声斥责,转头又看向宋澈:
“宋先生,贤德之人,正人君子,腰缠万贯,屋中美眷佳人,个个绝色倾城,岂能看得上你这么个人老珠黄的民间矬妇?你们是当本官好糊弄么!”
“大人,您可不能这么说呀,万一……万一他就喜欢民妇这种人妻呢,这男人只要一旦性起,只要有洞口,哪儿管女人丑不丑!”
啧啧……
王妇也不要脸了,将自己衣襟一扒,露出几道嘬印,哭诉道:“大人您瞧,他还在民妇身上留下了证据呢,这些都是他兽性大发亲的!”
嘶……
宋澈倒吸一口凉气,隔夜饭差点儿都没吐出来。
“赶紧将衣服穿好,公堂之上岂能解衣!”黄士曹遮着眼睛,为难看向宋澈:“宋先生,您看这……”
宋澈摇了摇头,指着王老二一干人等说道:“想要拆穿他们的谎言很简单,先将其他人带下去,独留王老二即可。”
王妇与其他六七个汉子皆被押下。
“王老二,你说我怎就偏偏撞了你的妻子,又偏偏送她回家,偏偏在她将茶水倒在我身上,替我脱衣时,你偏偏带着一帮人回来呢?就当一切都那么巧吧,可你突然回家,总得有个理由吧?”宋澈问道。
王老二想了想,才说道:“我……我本来是去码头上取货的,走到一半突然发现自己没带钥匙,所以就回来了,路上碰到住在隔壁的李二,说看到有个男人进了我家,所以就召集其他邻居进去捉奸了。”
宋澈冷冷一笑,也没再多问,让衙役将王老二带下,将李二押上公堂。
黄士曹质问:“李二,你为何恰巧就与王老二他们一起到家去捉奸呢?不得撒谎,详细道来!”
李二神情显然慌张,眼珠飘忽不定:“回……回禀黄大人,小人……小人本来与王老二约定好,到他家去喝一杯,结果一进门就撞见这个姓宋的在欺凌嫂子……”
“哼!带下去,再将张三带上来!”
押下去李二,带上来张三,又押下去张三,带上来朱四……一连将七个人通通都问了一遍,却得到了七份不同的供词。
谁在撒谎,一目了然。
“啪!”
“大胆王氏夫妇,狼狈为奸,勾结邻里,诬陷好人,来人呐,拖下去脊杖五十,其余作伪证者,皆脊杖二十!”
“大人……大人饶命啊,我们也是受人指示才陷害宋大官人的!”
王氏夫妇,争先求饶。
宋澈揪住王老二,质问是谁。
王老二说道:“是一个戴面具的人,他给了我们三百两银子,让我们演出戏来陷害您,说是……说是要让您身败名裂!那银子我们还没来得及花一两呢,宋大官人,都怪我们财迷心窍,您饶了我们吧!”
宋澈搡开王老二,贪婪歹毒之辈,凭什么要饶你?
戴面具的人会是谁呢?
谁想让他身败名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