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妹,人死不能复生,师傅他在世时也见不得你如此悲伤,你放心吧,以后我一定会照顾好你的。”
龚大郎上前安慰,却遭龚灵芝狠狠推开,声嘶力竭:
“我不喜欢你!我不嫁!”
乔琴态度冰冷,似暴露本性:“儿女婚姻大事,当由父母决定,如今震哥已死,我便是你的母亲,为了喜来人,嫁不嫁可由不得你。”
龚灵芝泪眼朦胧,欲求助其他人,可众成员神情冷淡,就连一向要好的二郎与三郎也低下头来。
她现在才明白,失去父亲的庇护,她在戏班里什么也不是。
她瞧了一眼父亲的尸体,又瞥向义庄的门柱,眼神抱着必死的解决:
“我死也不嫁!”
她奋力撞向门柱。
可就在她将要“得逞”之时,一席白影突然横身而来,用肉垫接住了她额头。
“哦哟,还好我胸口肉多,不然这下子,能把心肝儿都要撞掉。”
林玥眨了眨眼睛。
“林大哥?”
龚灵芝惊喜过后,再度悲伤:“我不想活了……”
林玥紧紧将她勒住,说道:“这可要不得,你死了,谁替你爹申冤呢?”
“申冤?”龚灵芝疑惑。
“不错。”
宋澈负手走进义庄,胸有成竹的模样,自然是掌握了证据。
接着,十几名衙役也跟着冲进义庄,将龚大郎与乔琴团团包围,都头迎面甩出一封批捕令:
“乔琴,龚大郎,官府怀疑你们谋杀喜来人班主龚震,跟我们到公堂走一趟!”
“差爷,你们……是不是搞错了,我可是龚震的妻子啊,我怎可能谋杀自己的丈夫?”乔琴明显慌张,赶忙辩解。
都头冷哼:“你若清白,大人自会还你公道,废话少说,跟我们走……还有喜来人戏班所有成员,皆要到公堂外候审,以备随时传唤。”
“肯定是你们几个家伙搞的鬼,当初就不该救你们!”龚大郎恶狠狠瞪着宋澈。
宋澈轻哼:“人在做,天在看。”
移步,公堂!
……
“这封告纸,是谁写的?”
坐于高堂案桌后的张阁挥了挥手中状纸问堂下。
沈文君上前说道:“回禀大人,是草民替龚灵芝写的,告其晚娘乔琴,与其大师兄龚大郎,欺师灭祖,乱伦通奸,谋财害命。”
“怪不得字迹如此飘逸,原来是先前在白鹤楼上题诗的沈先生。”
张阁又问:“你所述其罪可不小,可有证据?”
“大人!大人我们是冤枉的,分明是他们污蔑我们——”
“闭嘴!”
张阁呵斥:“每个上了公堂之人,头一句都喊冤枉,你们冤不冤,本官自会定夺,再敢随意插话,先掌嘴二十!”
张大人今日五十岁华诞,人生能有几个这样的大寿?却因戏班子死人中止,打心底不讨喜这些人。
“证据自然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