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武大会便设在南市前的广场,高高搭起的擂台,还专门拉着横幅,比武进行得如火如荼。
台下人山人海,叫好声络绎不绝。
台上比武的双方,一个穿黑衣,一个穿麻衣,都戴着面具,没有兵器,纯拳脚对抗。
显然那黑衣汉子更胜一筹,进攻招式迅猛,几乎压着麻衣汉子打,麻衣汉子被逼到擂台边缘,见黑衣汉子一记“探面抓”,摘下麻衣男子的面具,高高举在手中,以示胜利。
麻衣男子叹气,抱拳行了个礼,甘拜下风,愿赌服输。
“这才有意思嘛,真男人,便是要靠拳头论胜负,什么之乎者也的,最让人头疼了。”姜云天对台上比武大赞。
宋澈笑指着那赢了的黑衣汉子,问道:“姜兄觉得此人如何?”
姜云天说道:“从武功路数上来看,还算有两下子,不过比我肯定不如。这天底下,除了我师哥与师傅,我认老三,没人敢认第一二。”
“那你还是莫要去欺负人家了,今夜,我带你们发笔小财,当做是拜年礼物。”
宋澈带着两位挚友,费了好大力气,才挤到下注盘口前。
“莫要挤,莫要挤,距下次攻擂还有半刻钟……买守擂的押左边,买攻擂的押右边,买定离手,买定离手啊!”
刘三儿在盘口后,扯着嗓子吆喝,自打遇到宋澈这个贵人,他活得是越来越滋润了,原先还是个瘦巴巴的老爷们儿,眼下已胖了整整一圈儿。
“刘老板!”宋澈在人群中招呼。
刘三儿一闻其声,便知其人,赶忙挤出盘口相迎,龇着大金牙先是一句:“姑爷,您新年快乐呀!”
宋澈抱拳还礼,笑道:“您生意兴隆。”
刘三儿带着宋澈三人,回到盘口后,主动介绍起今宵比武大会——
此会由大通赌坊全权举办,采用“攻守擂台”的形式,不同于一般的打排名,也没有名次奖金,而是“车轮战”,一场一场算。
守擂者若赢一场,便可得二十两银子,攻擂者若输了,也可得三两银子补偿;
也就是说,只要实力够强,耐力够久,便可一直霸占擂台一直赢钱。
如此一来,盘口也能设置流水赌局,只要还有人打擂,便能一直开盘。
比武讲究点到为止,谁先摘下对方面具,谁便赢得比赛。
守擂者赢下比赛后,会有半刻钟休整时间,方便赌客进行押注与赔付。
赌坊真是个聚宝盆,刘三儿每月上交的钱,比云水坊生产总值也不差多少。
“那黑衣汉子,守擂几个回合了?”宋澈问道。
刘三儿苦涩道:“说起这人还真厉害,自打上擂至今,已连战七个回合了,如今绝大多数人都押他连胜,我已将赔率调到最低,可还是止不住亏钱。”
连战七个回合,不论怎么休息,气力也不会可能短时间内恢复,迟早有一注,这些随大流的赌客,会将赢下的银子全吐出来,这便是赌性。
“押黑衣汉子败的赔率当下是多少?”宋澈又问。
刘三儿比了个“八”字:“整整八倍了!”
宋澈斜眼瞟向姜云天与廖恒,笑道:“我个人建议是押他输,搏一搏,娶八个老婆。”
“不不不,我方才瞧他在擂台上格斗,还有把子力气,所以我要押他守擂成功。”姜云天从袖中掏出十两银子扔给刘三儿。
廖恒也取十两银:“我信宋兄,买他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