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有为摇了摇头,“康大人司职转运使,领楚州令,在楚州做官。”
大梁以路级划分行政区域,每一路最高长官便是经略安抚使,正四品官衔,其次是转运使与刑狱使,从四品官衔,随后才是各州、府令、县令。
转运使通常负责各州路财赋,盐铁转卖等事宜。
杨家既经营盐场生意,与这个康鸣肯定有所接触,再者,从匪窝救出来的女人,也是经由他手安置。
这转运使康鸣,多半也是头“大老虎”。
淮南的官场,水实在太深。
这时,帐外突然传来一声禀告:
“将军,军营外有个自称是福满客栈的伙计,说有急事要找宋姑爷。”
鲍大友说道:“既是找宋姑爷的,引进来大帐来便是。”
“不必麻烦了,酒我也饮得差不多,是该告辞了。”
宋澈起身告别,快步走出了大帐,待出了军营,才见阿水急得在原地打转。
“怎么了?”
“姑爷!您可算出来了!”阿水过来一边拉着宋澈上马车,一边说道:“沈老板给人打了!”
意外么?
也许不意外。
这个节骨眼儿,身边的人不论发生什么事,宋澈都会将责任算在杨松身上。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严重么?快如实道来。”宋澈迫切问道。
阿水将马车赶得飞快,说道:“是上午您走后不久,原本与沈老板订过亲的张氏,突然派人来退婚!
沈老板上个月便开始布置婚房,就盼着娶新娘子呢,谁料突然闹这么一出;
沈老板当时愣了,后来越想越气,一个人便去找张家讨说法,哪儿知竖着去的,横着被抬了回来,打得全身都是血,半条命都没了。”
这憨憨舅哥,找人理论好歹多带几个人。
“速度再快点儿。”
当宋澈赶回客栈时,后院里站满了人。
“夫君!”
“贤侄!”
“宋公子!”
“宋姑爷!”
大家眼中都充满了希望。
宋澈点点头,望着紧闭的卧房大门:“舅哥情况如何了?”
“还是两个好心的街坊给他抬回来的,我们才请来崔大夫,正在里头专心问诊。”
沈文君接捏着拳头气愤道:“岂有此理!三媒六证,连日都订好,公然悔婚也罢了,三万彩礼分文不退,还将二哥打成这样!夫君,我们定饶不了他们!”
原来在古代也有悔婚不退彩礼的事啊!
最开始沈方与宋澈说,他要花三万两彩礼取张氏鞋行的千金,宋澈便觉得不太靠谱。
三万两,爱情买卖啊?
索要天价彩礼的女人,绝对绝对不能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