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门的瞬间，刺鼻的血腥味扑鼻而来。虽然早已预想到了村长的惨状，但亲眼见到的时候，凌云还是有些不忍心的偏过了脑袋。而绘里香也捂着鼻子，下意识抓紧了凌云的袖子。

比起二人，林元七似乎更为适应这样的场景。

此刻，赵正勋抱着胳膊，像是闭目养神般靠在了椅子上。不远处的地面，七零八落的躺着几具死状凄惨的尸体。这些尸体被折磨的面目全非，一看便知生前遭遇了极其残忍的折磨。

房间中央摆放着一只半人高的黑色瓦缸，是普通农村人家腌菜必备的。

“这老家伙还有一口气在，你们有什么要问的吗？”刘秀娜玩弄着手中染血的小刀，漫不经心的指了指缸内。凌云停下了脚步，不愿再上前。

缸内传来了一股血腥味混合着排泄物的难闻气息；李村长双目呆滞，眼神涣散，奄奄一息的垂着脑袋坐在缸内，手脚早已被姜泰宇生生扯断。

更残忍的是，村长断肢处的伤口又被治疗道具所修复，以防止他因为大量失血死亡。

“这种刑罚手段，还是跟你们国家学的呢。承佑哥说，这个叫……哦对，人彘。”刘秀娜眯着眼睛，做出了一番回忆状，神情之间满是得意。

她指着缸内的村长，对凌云三人笑道：“怎么样，我的手法还不错吧？这老家伙现在就算想死也死不了。我说过，一定要让他尝尝，算计我们，究竟要付出怎样的代价。”

凌云啧了一声，亲眼见识到第五区的手段后，他的内心实在难以平静。

此刻，村长早已遍体鳞伤，脖子以下的部位几乎没有一块好肉。每询问一个问题之前，刘秀娜都会用手中的匕首削掉他一部分完整的皮肤，再用道具进行止血；若是答案没有让赵正勋满意，则会变本加厉。

一来二去之下，现在村长有问必答，绝不会有任何迟疑或隐瞒。

姜泰宇洋洋得意的告诉三人，在此之前，他们已经当着老村长的面，虐杀了他的四名宗亲以及独子。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即便是村长这样城府颇深的人，在长达两个小时的折磨下，也终于彻底崩溃，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全盘托出。

“我问你，这是什么？”林元七拿出了那些红色的花瓣，递到了村长面前。

后者吃力的睁开眼，细细分辨了一番，没有半点迟疑，断断续续开口道：“这是传说中的……梦幽花……相传千年前，那赤虺现身之际，清源山上……处处盛放着这样的灵花。”

“关于山神的事情，你们说谎了吧？实际上根本没有什么飞升化仙，而是你们的先祖因为一己私欲，将它困在了那口井底，对吗？”凌云质问道。

“是……的……”李村长气若游丝，显然已经快要不行了。

刘秀娜在一旁，将之前从村长口中问到的信息快速叙述了一遍；而她描述的关于祭祀的具体内容，也跟李莹奶奶所说的不谋而合。

“这群家伙，可以说是自食其果。为了一个什么永生的虚无念头，竟然趁着那咒灵还在化形的虚弱期，将它的肉身杀死了。”姜泰宇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