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的目光齐刷刷的看向慌得一批的萧德易。
萧德易浑身一颤,神色一凛,冷笑道:“呵,你栽赃嫁祸的本事不小呢,凭你一面之词就说我是凶手,证据呢?”
萧陆洲来到萧奇身边,低声道:“奇儿,你确定吗?德易怎么会杀自己的爹?”
萧奇沉声道:“证据吗?我当然有,如果没有证据,我跟你无冤无仇,为什么要诬陷你?”
知府问道:“证据在哪里?”
“证据……其实四叔已经告诉我们了,只不过四叔在临死之前企图销毁证据,但当时他气息奄奄还是留下了蛛丝马迹。”
萧奇看向捕快,道:“麻烦捕快大哥,帮忙把书桌翻过来。”
捕快愣了一下,看向知府,知府给了他一个眼神,示意他照萧奇的意思办。
捕快带着另一个捕快来到书桌前,将书桌翻了过来,倒扣在地上。
萧奇走过去,说道:“各位请看,这书桌下面的墨迹,尽管已经被图的很乱,但还是能看清当时四叔被匕首捅了之后,在桌下用手指沾了墨写的一个易字。”
大胡子捕快蹲下来仔细看了看,然后对知府道:“大人,的确能看清是个易字。”
萧德易冷哼道:“就凭这一个易字,就说我是凶手?这也算证据?”
萧奇笑道:“当然,这不能成为直接的证据,在我们萧家,所有人的名字中有易字的人只有你,关键还不在那个易字,各位想想,四叔当时想要留下凶手的名字,为什么还要抹去呢?”
此时三叔似乎想明白了什么,说道:“老四不想让别人知道,杀死自己的是自己的儿子。”
“没错,”萧奇大声道,“我猜四叔在写下易字之后,忽然反应过来,他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如果被被人知道杀死自己的是自己的儿子,那么自己的儿子必然会给自己偿命,他不想独生子给自己偿命,所以才会用最后一口气涂抹了那个字,可当时他已经气息奄奄,已没有力气再把字完全抹掉了,更何况当时他趴在了书桌上,根本看不到下面的情况,试图抹掉字迹的时候也抹的偏了一点,这才把字留下让我们看到凶手的名字。”
萧德易不以为然,道:“这都是你的猜测,你怎么知道这个字是当时写的,而不是之前写的,或者是别人写的?”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问,”萧奇转头看向知府,“大人,仵作可在这里?”
知府点了点头,大声道:“仵作。”
只见从人群后面走出一个白发老头来,萧奇问道:“仵作老伯,我四叔的右手食指以及他的袖子上是否有墨迹?”
仵作点头道:“有的。”
萧奇笑道:“到底什么情况下,四叔不用毛笔而是要用手指沾墨呢?因为当时他已没有力气再去拿毛笔了,只能用手指,至于他当时为什么不写在桌面上,而是要把字留在桌下,就不得而知了。”
萧德易冷哼道:“哼,这能说明什么?只凭这个就说我是凶手,会不会太草率了?”
“当然不止这一个证据……”说着,萧奇从怀里掏出一个玉坠来,并展示给众人看,“各位请看,这个东西萧家人应该没有不认识的吧?”
二叔惊呼道:“那是萧家装掌印的袋子上挂的玉坠。”
“二叔好眼力。”萧奇看向萧陆洲,“爹,昨天晚上召开的家族会议,当时您要收回四叔家的掌印时,是谁将掌印交给你的?”
萧陆洲看向萧德易,回道:“是德易。”
“好,当时掌印的袋子上是否有玉坠?”
“并没有。”
萧奇指了指门口墙边的柜子,道:“这个玉坠是我在那个柜子下面找到的,同时请捕快大哥查看一下,在书房的门框上是否有被什么东西砸过的凹痕。”
捕快走到门边,查看了门框,果然有一个很浅的凹痕。
萧奇继续道:“当时堂兄在杀完四叔后,夺走了掌印,慌张逃离的时候,不小心把玉坠挂到了门框上,用力一扯,玉坠便从袋子上掉了下来,滚到了柜子下面。而当昨晚我爹要收回掌印的时候,他才发现袋子上的玉坠不见了,于是他昨晚潜回这里,想要寻回玉坠,但并没有找到。
当然,你也可以说是四叔弄掉的。不过,我想请问堂兄,为什么掌印会在你手里?你别告诉我是四叔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