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话说得好,争天下容易,守天下难啊,爹,你应该明白这个道理。
那古时的越王勾践都知道卧薪尝胆,不然他怎么能斗得过夫差呢?”
此时,萧陆洲被萧奇的话说的哑口无言,他甚至有些意外,自己这个儿子平时也没这么能说,更不会说出这么有远见又很有道理的话,他不知道萧奇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好像一夜之间就成长到让他难以置信的程度了。
“我现在真有点怀疑,你到底是不是我儿子!不过,你说的倒是有那么一点道理。只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你犯下命案,就算让你爹我倾家荡产,想要为你脱罪也很难啊,你四婶和你堂兄不会善罢甘休的。”萧陆洲神色黯然。
“您别着急。”萧奇安慰道,“我不是说了么,这件事我来解决,我会证明我自己的清白的,不过,有几件事我想问问爹,希望爹如实告知。”
“你想问什么事?”萧陆洲肃然道。
萧奇想了想,问道:“四叔掌管的是钱庄的生意是吧?”
“没错。”
“萧家钱庄一直秉承的是救急不救穷对吧?”
萧陆洲疑惑的点点头:“是啊,哪又怎么样?和你四叔的死有关系吗?”
萧奇神秘一笑道:“当时官府来验尸首的时候已经确认四叔非自杀,那么就说明四叔是他杀。他杀的情况无非有两种动机,仇杀和情杀。
四叔不太可能是情杀,四婶是出了名的母老虎,连小妾都不让四叔纳,以四叔的胆量更不可能在外面乱搞,所以排除。
那么只有一种可能,是仇杀。四叔是那种外厉内荏的人,他平时在家受四婶的窝囊气,在外总是嚣张跋扈,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对待钱庄的伙计也是非打即骂,他的仇人可不在少数。而且他还私下搞了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这事儿爹你应该是最清楚的。”
萧陆洲愤愤地道:“我当然清楚,可毕竟不是什么大问题,我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不以善小而不为,不以恶小而为之,四叔以为这点小动作无伤大雅,可当四叔赚的钵满盆满的时候,最嫉妒的人又是谁呢?”萧奇认真分析了一番,反问道。
萧陆洲沉思半晌,道:“莫非你怀疑你三叔?”
萧奇摇头道:“没有,我不是怀疑三叔,我只是在尝试着分析,其实我跟四叔没什么太大的仇恨,我也不可能为了那点小委屈去杀人,我跟四叔并没有本质上的冲突和矛盾。所以爹,你要相信四叔真的不是我杀的。”
萧陆洲急道:“光我相信没用啊,得知府大人相信才行啊!”
“我知道,爹您别着急,我希望爹您帮我办一件事。”
萧陆洲问道:“什么事?”
“您回去召开家族会议,并当面收回四叔的钱庄掌印,并把四叔干的那些勾当公之于众。届时,四婶和堂兄定会大闹,您就当着众人面安抚四婶和堂兄,就说把钱庄整顿一下之后再把掌印交还给他们。”
“这是为什么?”萧陆洲好奇道。
“为了引出凶手,您就先别问了,就按我说的办,剩下的交给我。现在什么时候了?”
萧陆洲回答道:“应该辰时快过了吧。”
“好,今晚戌时召开家族会议就行。”
“你到底要干什么?”
“别问了爹,听我的准没错,我分分钟把真正的凶手抓住,行了,您回去吧,出去的时候告诉狱卒,给我整点水来,我现在嗓子都冒烟了。”
萧陆洲表情复杂的看了萧奇一眼,然后转身向外走去,他还时不时的回头凝望,不知为什么,他总觉得自己的儿子好像换了个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