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宁远回上海的航班降落,再提上行李从航站楼出来,已是第二天下午,宁远看看时间已过14点,想想就直接回了公司给他们安排的宿舍,前文忘记说明,宁远的宿舍离公司很近,也就一站路的距离,早上早起些,可以慢慢步行过去上班,重点当然不是在这点,而是这栋小区,往另一个方面走几步,就是上海戏曲学院,顾名思义,艺术类高等学府,自然美女如云,宁远是单身狗,但不是书呆子,闲暇之余,自然喜欢往那边走走,看看美女养眼也是不错,正好在宿舍也没啥事情可做,安置好行李,下楼往那边散布而去,正好那边还有个家乐福超市和南方商城,可以吃饭和购物;
因为刚下飞机,赶路其实很浪费体力,宁远有些肚子饿,但这段时间出差,大鱼大肉吃多了,宁远有点看不上之前常常当食堂的路边沙县小吃,无奈自己实际每月就挣那么点工资,4元不到,虽没有水电房租开销,但大小手头宽裕习惯了,并没有真正吃过生活艰辛的苦,在国外那段吃方便面的日子虽然清苦,但年轻人并不长记性,从来都是月光族,所以胡吃海喝顶不住,换换口味,去下下商城里的小馆子,吃点汉堡披萨,喝喝咖啡还是要的,而且这样的地方从来都是美女的出没地,亮瞎也不耽误。
宁远就这样戴着耳机,双手插兜一路散步前进,路过上海戏曲学院的大门,两扇木门上雕刻着戏曲脸谱和传统图案,彰显着学校的戏曲特色,大门两侧各立着一座石狮子,从大门向内望去,校园内的建筑古朴典雅,红墙绿瓦,错落有致。路边的树木郁郁葱葱,遮荫极佳。在阳光的照射下,树叶间隙洒下斑驳的光影,让人感到宁静而舒适。不时有学生从校园里走出来,或手里拿着剧本或乐谱,或背着书包和乐器,青春靓丽的女学生总是那最美的一道风景,门口马路边停着好几辆豪车,有的女孩子一出门就直接上了豪车就没影了,宁远在后面看着,想象着自己有朝一日也得开上豪车,要是现在就有量豪车,副驾坐着一个美女,该是多灿烂的人生呐。不过宁远也就想想,因为“圆圆”3多万的别克君威,就已经貌似遥不可及了,自己得不吃不喝干好几年才能买得起,想想就咋舌。
这个位于mh区的上海南方商城,是一个大型的购物场所,拥有众多的商店和餐厅,宁远虽然在上海公司待的时间并不多,但只要在上海办公,下班之余,改善伙食的时候都会到这里吃饭,一楼有哈根达斯、kfc、麦当劳之类的洋快餐,2、3楼还有粤菜馆、火锅及海派餐厅,吃完饭逛逛家乐福超市,那个年级正是吃啥都不胖的时候,没有养生的概念,反正就是变着花样吃,不过没有“宝玉”陪伴,一个人瞎晃总差点意思,“艾玛”倒是愿意和宁远一起逛,但宁远总喜欢和她保持距离,一是“艾玛”总喜欢和他拌嘴,二呢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一个胖姑娘在自己身边,影响自己的桃花运,万一遇到点啥艳遇呢?人家看到自己有姑娘在旁,不管好不好看,至少遇到的几率就直接打对折,所以宁远除了工作时间,或者偶尔大家聚餐,平时的私人时间都是能避就避了。
不过宁远也不是没有私人时间的伙伴,上海公司的前台小段就不一样,小段是兰州女孩,却没有西北人的粗狂,反倒是一张娃娃脸,背影身段都很苗条,一直在上海工作,平时打扮也很时髦,宁远对她谈不上什么想法,但愿意一起吃吃饭,下班找些活动,小段呢也愿意和宁远一起活动,只要宁远约她,总会有时间喝杯咖啡,吃个日料啥的。宁远并没觉察什么,但后来“宝玉”这个明眼人总结,“你就是看脸,外貌协会的”,宁远想了半天无力反驳,貌似还真是,一个人感觉寂寞的时候吧,就想着直接和小段谈恋爱算了,但是总觉得小段还差点意思,如干年后有首歌满流行的,叫“不将就”,宁远就这么单纯又矛盾的维持关系,好在自己平时的工作性质经常需要出差,不怎么在公司办公,这样若即若离的关系因为时间距离的关系,也就被拉长了,不急于确定关系,也不想确定关系。
人生总是存在很有意思也很奇怪的定律,即很多时候,选择大于努力,不同的选择能决定你距离实现自我目标的距离,但作为选择的结果其实与个人自我认知和阅历存在直接关联,很多人在事后往往跺脚叹息,觉得自己当时的决定是多么错误,其实往往并务必要,因为这个决定是当时自己所认知维度中的最佳选择,若干年后的宁远明白不同的选择可能会有不同的道理,但并不后悔,因为路是自己选择的。
澳门项目的各项筹备工作随着时间的推移不断有新的进展,宁远依据按部就班的工作,来回两头的跑公司总部和上海分公司,闲暇的周末,偶尔会约上小段去逛逛徐家汇的美罗城、港汇广场,换换口味吃吃美食,偶尔则在宿舍睡上半天,打打梦幻西游之类的网游到很晚,在总部的时候则是和“宝玉”买点白酒和卤菜,在宿舍内抽烟喝酒聊八卦或者聊人生理想,就这样时间很快就过了2个月,过完51劳动节,天气也越来越热,5月中旬,总部突然召集相关人员开会,宁远自然在名单内,集团总经理宣布了组建澳门项目组的公司决定,“圆圆”为项目部经理,总经理秘书小林为项目部商务经理,与作为项目部翻译兼秘书的“瘦瘦”一起被派驻澳门项目现场,宁远则作为珠海预拼装场地的负责人被派驻珠海横琴岛,同时负责物流运输和海关报关等事宜。
宁远听完会议决定,心里一万个不乐意,鸟不拉屎的地方让我去待,其他人倒好,澳门潇洒,但既然公司决定已经出来了,再找有“圆圆”其实也没多大意义,不过好在像宁远这样的,属于总部借调项目组人员,派驻属于出差,除了有日常的工资外,还享受一份项目补贴和差旅补贴,相当于双倍工资,宁远这才心里安慰不少,28年8多的工资,也算得上是很不低的收入了,宁远开始琢磨等第一个月工资发下来,自己应该买点啥提升下生活品质。
5月底,临出发珠海前一天,宁远提前先回了上海宿舍整理东西,因为之前搬家,除了几件换洗衣服,基本没留什么行李在公司总部的宿舍这边,这次去珠海不同以往,因为是常驻半年以上,所以各类生活用品都需要准备好,宁远整理了需换洗的衣物用品,收拾到用时很快,半小时就整理的七七八八,坐下来看看时间还早,抽着烟看看时间才3点多,觉得时间尚早,不自觉的拿起笔记本打开qq,点开小段的头像约晚上要不要一起吃个饭,小段倒也反应快,没5分钟就回复说好,晚上南方商城去吃火锅。
晚餐时分,宁远和小段一边涮着羊肉,一边聊天,小段娃娃脸,总是眯着眼睛微笑的表情,但话不多,总是听宁远说话,宁远其实并没什么其他想法,只是觉得小段这个异性小伙伴真好,总能陪自己打发时间,随便聊无拘束,偶尔插几句话就像相声里“捧哏”一样,让宁远有继续发挥的空间,待到晚餐吃完,宁远打着饱嗝和小段散步在回宿舍的马路上时,突然气氛又变的很沉默,小段突然开口‘到了珠海好好照顾自己,别胡吃海喝的’,宁远楞了3秒,不知道怎么接话,默默的“嗯”了一声。这一刻,宁远隐隐发觉,其实小段和自己之间,似乎离需要捅破窗户纸不远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