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后。
汾州蒙县。
一场规模宏大的葬礼在周氏家族的坞堡举行。
周氏家族的族人披麻戴孝,各个面露悲痛色。
坞堡内处处挂着白幡,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氛。
周氏家族作为蒙县的地方豪强,实力强劲。
可是在这短短的一个月内,周氏家族却接二连三的打击。
先是在禁卫军挂职都尉的小一辈头面人物周泽阳被军情司所杀。
紧跟着担任蒙县县令的周永泰又当街被杀。
这两位的丧事刚办完。
周家的老太爷接受不了儿子和孙子同时去世的打击,也与世长辞。
一顶豪华的软轿停在了周氏家族的坞堡大门口。
吴氏家族的家主吴广旗弯腰钻出了软轿。
家丁队头大声喊了一嗓子:“吴氏家族家吴广旗,前来吊唁周老太爷!”
此言一出。
周家坞堡内当即迎出了数名披麻戴孝之人。
这几人都是周老太爷之孙,周家家主周永泰之子。
如今主事人接二连三的去世,他们不得不站出来撑场面。
“侄儿见过世叔。”
这几名周家子弟躬身向吴氏家族家主吴广旗见礼。
“几位世侄不必拘礼。”
吴广旗叹了一口气,对这几名周家子弟安慰道:“这人有生老病死,还请你们节哀顺变。”
一名周家子弟声音哽咽道:“我周家遭此大变,我大哥和父亲连遭不测。”
“如今我爷爷又与世长辞,世叔百忙之中亲自前来吊唁,侄儿铭记五内......”
“世侄这么说就生分了。”
“我们两家世代交好。”
吴广旗摆手道:“如今周老太爷去世,我理应前来送他最后一程。”
吴广旗这么说,周家子弟更是哭声一片。
他们周家作为当地的大族,如今出现了这么大的变故。
不少人都在看他们的笑话呢。
很多家族都是派出一些管事或者子弟意思意思。
可吴广旗却亲自前来吊唁,给足了他们的面子。
这让他们很是感动。
“世叔里边请。”
“嗯!”
周家子弟将吴广旗迎进了灵堂。
吴广旗恭恭敬敬地给躺在棺材内的周老太爷磕了头,上了香。
周家子弟跪下回礼后,吴广旗被邀请到灵堂旁的房间落座休息。
周家作为当地数一数二的大族。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这周老太爷去世,这葬礼的规格也很高。
各方势力都派了代表来,这仅仅是午宴,里里外外摆了二百多桌。
在宴席上。
不少人都对周家的遭遇表示同情。
有人痛骂大夏军团,痛骂张云川。
也有人交头接耳,为他们汾州的局势忧心忡忡。
他们作为当地人,也担心自己和家族的命运前途。
吴广旗作为吴氏家族的家主,同样是满脸愁容。
这局势不明朗。
他们家族的前途同样不明朗。
周氏家族遭遇横祸,他们在同情的时候,也替自己担心。
吴广旗和相好的几名家主交换了一些意见后,都替局势糜烂感到担忧。
可是他们手里没有军队,他们没有左右局势的能力。
面对混乱的局面,他们束手无策。
吴广旗喝了几杯闷酒后,早早地告辞离开。
这些天大夏军团军情司的人消停了下来。
已经连着好几日没有听到有人被杀的消息了。
可即使如此。
吴广旗还是不敢有丝毫的大意。
他们现在与禁卫军划清了界限,可谁也不能保证军情司会不会继续针对他们。
这一次要不是周老太爷去世,他都会待在自己的坞堡内不会出来的。
吴广旗离开了周家坞堡后,在二十多名武装家丁的簇拥下,往家赶。
可是他们刚走到半路。
“嗖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