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三郎等人站在总督府的院子内,准备迎接第二轮考核。
锦衣青年盯着陆三郎,拳头捏的吱嘎响,目光中满是怨毒色。
这陆三郎身为自家的奴仆,生死都掌握在自家的手里。
他只能算自家的一条狗!
可他现在竟然胆敢违抗自己的吩咐,擅自参加考核。
最为关键的是,这陆三郎竟然通过了上午的考核。
这太让人气愤了!
当锦衣青年在内心里盘算着回头怎么收拾陆三郎的时候。
一名衣衫浆洗的发白的青年凑到了陆三郎跟前。
这青年主动向陆三郎打招呼。
“兄台贵姓?”
陆三郎看了一眼这位态度客气的青年,忙拱手回答:“免贵姓陆,人家都叫我陆三郎。”
这青年又拱了拱手:“原来是陆兄,幸会幸会。”
青年主动介绍自己:“我叫梅永真,是辽阳府人氏。”
“咱们能在这里遇到,也算是有缘,交个朋友如何?”
梅永真看陆三郎一个人在这里,他同样是孤身一人。
所以起了结交的心思。
这出门在外,多个朋友多条路嘛。
陆三郎此刻还是颇为拘谨的。
他只不过是顺庆府周家的一个书童而已。
这书童是奴仆,是没有任何的身份地位可言。
面对梅永真的主动结交,陆三郎想要婉拒,毕竟他出身太差了。
他不愿意找不自在。
这身份不同,他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承蒙梅兄台看得起,只是我出身寒微,乃是书童出身......”
“哎!”
“陆兄不必妄自菲薄。”
听了陆三郎的话后,梅永真却是摆了摆手,毫不在意。
“我梅家也不是什么高门大姓。”
“我祖上虽有人在辽阳府为官,可到了我父亲的时候,已经家道中落,靠着耕种为生了。”
“家里虽送我去读了几年私塾,可大多数的时候我还是在家里和父亲一起耕种。”
“此番听闻张大帅招募贤才,所以这才来碰一碰运气。”
“不管这一次成与不成,我都不想回去耕地了。”
“我想在外边闯一闯。”
梅永真道:“到时候看一看还有没有别的机会。”
“要是考不中,我准备去投军。”
“听闻大夏军团中的参军或者文书也收入不菲,每月至少一二两银子可拿。”
“要是能成为军中的参军或者文书,这就不需要家里的接济了。”
“如若陆兄不嫌弃的话,我们两人结伴而行,到时候也好有个照应。”
陆三郎听了梅永真的一番话后,对他多了几分亲近好感。
梅永真不是那种高高在上的富家子弟。
自己现在脱离了周家,身无分文。
要是能结交梅永真这样一位朋友,倒也不至于孤立无依。
“那好!”
“如若此次考不中,那我们就去投军,至少有一个去处。”
陆三郎和梅永真两人出身都很低微,共同话题倒是不少。
当两人相谈甚欢的时候。
一队盔甲鲜明,威风凛凛的大夏军士迈着铿锵有力的步伐进入了院内。
这些军士进入院内后,旋即分立各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肃杀气。
院内聚集的一众应募的读书人都结束了交谈,面面相觑。
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何事。
可看到那些面容冷酷的军士,他们的心里还是有些害怕的。
正当他们心里忐忑的时候,又有十多人在一队军士的簇拥下出现在了庭院门口。
陆三郎认出了其中一人,赫然是总督府的秘书令段明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