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天盖地的骑兵出现在了战场上,成为了压垮白牛部落的最后一根稻草。
望着那汹涌而来的骑兵,部落战士的内心里涌出了无边的恐惧和绝望。
他们自然知晓骑兵的威力。
曾经他们试图攻打清平府,就遭遇到东南节度府骑兵的冲杀屠戮,从而不敢踏出大山一步。
这一次趁着东南节度府的军队和张大郎爆发战事,他们这才冲出大山,趁火打劫。
可谁知道竟然又遭遇了骑兵!
“骑兵冲过来了!”
“快跑啊!”
在稍稍的愣神后,原本就在溃败的部落战士们更像是受惊的兔子一般,拔腿狂奔。
他们扔掉了旗帜,扔掉了沉重的盾牌,他们在争先恐后的朝着远处奔逃。
朝廷麒麟卫的中年在二十多名护卫的簇拥下,望着远处席卷而来的骑兵,同样是面色惨白。
“该死!”
“我们被张大郎给欺骗了!”
中年不甘心地怒吼道:“他们的大部分兵马压根就没有去追击败退的东南节度府军队,他们在这里等着我们呢!”
镇南大将军的大纛出现在宁阳城。
原本情报中提到的骁骑军骑兵也出现在了这里。
这让麒麟卫的中年意识到自己被骗了。
他们安插在张大郎麾下的密探肯定是出了问题!!
“大人,快走!”
当麒麟卫中年在愤怒地破口大骂的同时,只见数十名白牛部落的战士已经朝着他们冲了过来,欲要抢夺马匹。
“走!”
中年看了一眼那些夺路而逃的部落战士,旋即调转马头催马就走。
他知道,这一次白牛部落完了!
很显然,张大郎早就布置了重兵在这里等着他们了。
亏他们还沾沾自喜,觉得兵临城下,可以迫使张大郎主力回援,以拉东南节度府一把。
没有想到他们才是真正的跳梁小丑。
如今他们非但拉不了东南节度府一把,他们自己都要折进去。
现在形势危急。
他们已经顾不得白牛部落的战士了。
麒麟卫的中年在二十多名亲信的簇拥下,骑马逃离了战场。
那些欲要抢夺战马的部落战士追在他们身后,叽里呱啦地乱叫,愤怒不已。
可他们转头看着扑来的骁骑军骑兵,他们自身难保,也顾不得咒骂了,转身朝着远处逃了。
骁骑军的三千多名骑兵一直没有动用。
毕竟训练和养活一名骑兵不便宜,所以张云川一直将他们当做底牌攥在手里的。
如今白牛部落已经被打得溃败,正是骑兵冲杀练兵的好机会。
三千多名骁骑军的骑兵大多数都是新兵蛋子。
他们向前冲锋的同时,队形不断地朝着两翼扩张,宛如张开了翅膀的老鹰一般。
虽然只有区区的三千余人。m..com
可这些身穿甲胄,手持锋利马刀的骑兵那排山倒海摧毁一切的气势,还是给人以强烈的视觉冲击感。
骑兵占据了白牛部落战士的整片视野,这让他们内心里生出了深深的绝望和无力感。
所有人都在逃。
无论是那些自诩勇武的部落战士,还是那些不可一世的部落军官。
此刻他们都争先恐后的跑,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
骑兵的马蹄踏碎大地,发出了震耳欲聋的轰鸣声。
那轰隆隆的马蹄声仿佛是催命符一般。
每一名奔逃的部落战士都被那紧张的气氛压抑得喘不过气来。
骑兵的速度越来越快,距离奔逃的部落战士越来越近。
“嗡!”
一片箭雨从骑兵的队伍中腾空而起。
箭矢划出了优美的弧线后,又携带着死亡的气息轰然落下。
只见奔逃的部落战士中,不断有人的身躯被箭矢贯穿,接二连三地有人倒地。
受伤的部落战士在地上翻滚着,抽搐着,哀嚎着,鲜血喷涌,惨叫声此起彼伏。
可是无数的部落战士从他们的身旁跑过,自顾不暇的他们已经没有精力去关注自己的同伴了。
恐慌在蔓延,每一名部落战士的脸上都充斥着恐惧和不甘。
“骁骑军的将士们!”
“杀!”
骁骑军的骑兵校尉徐英和马大力就是同一时间拔刀怒吼。
三千多名骑兵轰然撞上了部落战士的队尾。
一名又一名部落战士被身后的战马撞飞,被划过的长刀轻而易举地削掉了脑袋。
部落战士的就像是纸糊的一般,被撕扯的粉碎。
面对从身后席卷上去的骑兵部队,他们的队伍在不断消融,消失在轰隆隆的马蹄声中。
高速冲击的骑兵丝滑地切进了部落战士的队伍中,带起了一片腥风血雨。
面对身后战马的嘶鸣声,凄厉的惨叫声。
“啊!”
许多压抑地喘不过气来的部落战士怒吼着转身砍杀,不愿意这么窝囊地被杀死。
可是下一刻,这部落战士就被滚滚的骑兵淹没,变成了地上的一堆模糊的血肉。
马大力不断地挥舞着马刀,每一次挥舞马刀都会带走一名部落战士的性命。
鲜血染红了战场,骑兵所过之处,到处都是残缺不全的尸体。
面对三千多名骁骑军骑兵的无情冲杀,在十万大山中称王称霸的白牛部落战士尸体散落一地。
空气中充斥着浓郁的血腥味,兵器的碰撞声、骨头的碎裂声、死亡的哀嚎响彻整个战场。
“吹号!”
“和他们拼了!”
族长乌顿看到自己麾下的战士被无情地屠戮,他愤怒了!
绵长的号角声响起。
那是进攻的号角声。
族长乌顿双目通红,他带着三十多名骑兵战士义无反顾地反冲了回去,杀回了战场。
族长乌顿的战旗在飘扬。
许多奔逃的部落战士看到了杀回战场的乌顿,失魂落魄的他们仿佛又有了勇气一般。
“杀回去!”
“杀啊!”
不少跑不动的部落战士拎着长刀,他们怒吼着,转身跟上了反冲击的族长乌顿。
可是更多的部落战士看了一眼后,没有勇气杀回战场,他们低着头,跑得更快了。
“嘿!”
“还真有不怕死的!”
看到族长乌顿竟然短时间内聚集了数百名部落战士发起了反冲击,徐英擦了擦飞溅到脸上的鲜血,满脸的狞笑。
“跟我杀!”
徐英策马冲向了族长乌顿。
大量的骑兵紧随其后,也扑向了族长乌顿。
这是一场一边倒的无情屠戮。
乌顿这位族长不缺乏血勇之气。
可是双方的实力太过于悬殊了。
面对身穿甲衣,兵器精良的骁骑军骑兵。
乌顿族长手底下的人就像是乌合之众一般,一个照面就被冲散了,紧跟着就是残酷的屠戮。
乌顿这位族长在砍翻了一名骁骑军骑兵后,他自己的脑袋也高高地飞了出去,而后滚落在了满是鲜血的泥土里。
骁骑军的三千新兵蛋子手持利刃,在溃逃的部落骑兵中横冲直撞,打得酣畅淋漓。
只是骁骑军自从组建后,第一次大规模成建制的战斗!
在他们的反复冲杀下,溃逃的白牛部落骑兵被杀得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直到骁骑军的骑兵战马实在是跑不动了,马刀都砍得卷刃了后,他们这才鸣金收兵。
从宁阳城向南十多里地的宽阔战场上,到处都是丢弃的兵刃,到处都是折断的旗帜和堆叠的尸体。
骁骑军的骑兵成为了战场上最为耀眼的存在,鲜血染红了他们的战袍,他们的士气达到了一个新的顶点。
相对于机动能力很强的骑兵而言,宁阳城内的亲卫军、左骑军的步兵们第一次沦为了打扫战场的配角。铺天盖地的骑兵出现在了战场上,成为了压垮白牛部落的最后一根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