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都督胡军心情烦躁的说:“现在我们就算是派人去和左骑军和谈,他们也不一定愿意和我们谈了。”
“再说了,先前他们就狮子大张口,如今老二又折进去了,我怕两百万两银子都够呛将他们赎回来。”
孟安想了想建议说:“宋大公子和左骑军那边熟,要不让他去说和说和?”
胡军闻言,脸上闪过了一抹不情愿。
宋腾三番五次的来找他,试图从中斡旋,让他不要和左骑军发生冲突。
可他收了复州两百万两银子,压根就没将自家这个大公子的话放在心上。
如今他们吃了亏,事情搞得无法收场。
这个时候去找宋腾,他这张老脸往哪儿搁?
让他去给宋腾这个后辈低头,他心里一万个不愿意,“让我想想。”
“大都督!”
正当胡军在考虑的时候,副将李兴昌大步流星地从外边进来了。
“你不在广江镇好好待着给左骑军施压,跑回来干什么?”
看到副将李兴昌没有经过自己的允许跑回了天柱县,心里憋着一股火的胡军当即喝问起来。
李兴昌走进客厅后,忙解释说:“大都督,左骑军那边传话过来了!”
“事关大公子和胡副将的生死,我亲自回来向您禀报。”
听到关于自己儿子和二弟的消息,胡军当即将责问的话重新地吞回了肚子里。
他盯着副将李兴昌问:“左骑军怎么说?”
“左骑军说,我们言而无信,准备两日后,在东义镇码头,当众处斩大公子和胡副将。”
“他们敢!”
胡军面对左骑军这个威胁,勃然大怒。
“他们难道不就怕老子提兵血洗陈州吗!”
副将李兴昌补充说:“大都督,我看左骑军这一次怕是要来真的了。”
“他们除了布置在东义镇的骁骑营、火字营外,如今又有狼字营、虎字营、土字营、木字营等各部兵马抵达。”
“现如今他们在东义镇那边的兵马,并不比我们少了.......”
胡军听到这话后,冷哼一声道:“人多算个屁啊,一群乌合之众而已,能和我们的百战之兵比吗!”
“是,是,他们的确是无法和我们比。”
副将李兴昌道:“可我们要是贸然和他们开战的话,节度使大人那边不好交代......”
胡军面对如今的被动局面,整个人心情差到了极点。
孟安看着面色阴沉的大都督胡军,也没说话。
毕竟他该说的都说了,大都督采不采纳,他还真做不了主。
“报!”
这个时候,一名守卫领着一名信使进来了。
“大都督,节度使大人有口信!”
听到节度使宋战有信抵达,众人的目光都投向了那一名信使。
胡军询问那信使:“节度使大人有什么口信?”
信使对着胡军拱了拱手说:“胡大都督,节度使大人说近日我各州府粮价格、物价暴涨,有价无市,已经民怨沸腾。”
“节度使大人请胡大都督立即派人查一查,到底是何原因,导致东南节度府的粮米物资运不过来。”
信使的话让胡军等人的面色变得有些尴尬。
很显然,节度使大人知晓他们暗地里做的那些事儿了,只是没有点开而已。
现在要他彻查为何东南节度府的粮米物资没送过来,就是要他们解决问题的。
倘若是别的人的话,他胡军可以不予理会。
可这是节度使大人的口信,警告之意十足,他不得不重视。
“节度使大人还有别的口信吗?”
“没有了。”
胡军沉吟后说:“劳烦转告节度使大人,这事儿是一股水寇闹的,我会马上解决此事,尽快让东南节度府的粮米物资送过来。”
“是!”
信使被安排下去后,胡军整个人宛如霜打了的茄子一般。
“孟参军,你去神威军一趟,给大公子送一份请柬。”
胡军对孟安吩咐说:“就说我中午在府里设宴,请大公子务必赏光。”
“是!”
面对各方面的压力,胡军不得不妥协,请大公子宋腾出面斡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