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玉举着滴血的长刀,指向了不远处的镇南军中军大纛:“看见那一面大旗了吗!”
“看见了!”
聚集在副将梁玉身边的复州骑兵眼睛都盯上了不远处飘扬的镇南军中军大纛,面露兴奋色。
“他们的大都督江永阳就在那一面大旗下!”
副将梁玉兴奋地大喊说:“谁要是能斩将夺旗,官升三级!”
“吼!”
副将梁玉的话让复州骑兵们的情绪很激动,他们爆发出了野兽般的吼叫声。
“杀!”
几名安耐不住的骑兵不等梁玉下达命令,他们就已经一马当先地冲了出去。
虽然他们的前方还有不少的镇南军溃兵和方阵。
可在他们的眼里,那些镇南军兵马就像是土鸡瓦狗一般,不堪一击。
“他们又杀过来啦!”
“快跑啊!”
许多躲在这个方向还没来得及喘口气的镇南军溃兵看到大批的复州骑兵调转方向杀了过来,吓得亡魂皆冒,一哄而散。
他们现在压根就生不出抵抗的心思,他们只是想活下来!
镇南军的兵马朝着两侧溃散,复州骑兵也不理会他们,径直的杀向了那醒目的镇南军中军大纛。
在镇南军中军大纛下,坐镇指挥的大都督江永阳看大批的骑兵朝着他杀了过来,顿时面色煞白。
“都督大人,复州的骑兵杀过来啦!”
面对那以排山倒海之势猛扑而来的复州骑兵,聚集在江永阳周围的兵马都是心生惧意。
方才复州骑兵在不远处横冲直撞,肆意的砍杀,他们可都是看着眼里。
复州骑兵的凶狠彪悍让他们印象深刻。
现在这一支骑兵冲着他们来了,很多镇南军的军士心里在发颤。
“列阵,挡住他们!”
镇南军的参将杨威眼睛微眯,他猛地抽出了腰间的长刀,命令聚集在中军周围的数千兵马列阵迎敌。
当参将杨威在准备和冲过来的复州骑兵死磕的时候,大都督江永阳却萌生了退意。
江永阳开口命令道:“让杨参将挡一挡复州骑兵,我们后撤十里,整队再战!”
看江永阳在这个时候想撤离,一名参军当即站出来劝阻。
“大公子,现在不能撤啊!”
“复州骑兵虽然骁勇,可我们毕竟只是一些方阵被冲垮了而已,还没全军溃散!”
“只要我们的骑兵能够缠住他们,那我们就能站稳脚跟!”
参军建议道:“让杨参将率部正面阻击,骑兵从侧翼突击,必定能够击退他们!”
“一旦我们现在撤离的话,那势必导致大军全线动摇,后果不堪设想啊!”
大都督江永阳面对这名参军的劝说,却是充耳不闻。
毕竟复州骑兵是冲着他过来的。
这要是参军杨威的兵马挡不住对方,那自己就危险了。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还不如趁着复州骑兵还没冲过来,赶紧离开这个危险之地方为上策。
“撤,赶紧撤!”
“让周松亭的骑兵也靠过来!”
大公子江永阳担心自己的安危,仓促撤离的同时,让游曳在战场外围的骑兵赶紧过来护卫。
大公子江永阳下令撤退,中军大纛旋即后移。
“参将大人,大都督后撤了!”
正在正面列阵准备和复州骑兵死战的参将杨威听到提醒后,转头一看,顿时气得肺都炸了。
“大公子他跑什么啊??!”
看着迅速向后移动的中军大纛,参将杨威的脑瓜子嗡嗡的。
这正在打仗呢,主将直接往后跑了,那这仗还怎么打?
“参将大人,我们怎么办?”
大公子江永阳直接跑了,这让列阵的镇南军兵马都人心惶惶,士气大跌。
很多人东张西望,朝着周围观察情况,已经在给自己想退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