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长街上,有仓促集结的巡防军当街列阵,试图抵挡冲杀而来的东南义军弟兄。
校尉庞彪也注意到了前边有列阵的巡防军。
“驱赶溃兵,冲散他们!”
大胡子庞彪骑在马背上,大声地下令。
那些如狼似虎的东南义军弟兄喉咙里发出了野兽般的嚎叫,驱赶着那些巡防军溃兵,径直地朝着列阵的巡防军冲了过去。
听到身后的惨叫和东南义军弟兄的吼叫声,奔逃的巡防军军士已经被吓破了胆子。
他们对前方列阵巡防军军官的呵斥充耳不闻,埋头就跑了过去。
大量的溃兵直接冲散了仓促列阵的巡防军阵列,气的巡防军军官挥刀砍人。
“杀啊!”
“干死他们!”
“杀狗官兵!”
这一支东南义军的弟兄隶属于虎豹营,他们身经百战,他们紧跟着在溃兵的后边,摧枯拉朽一般地撕碎了巡防军临时组建的防线。
在临漳县县衙周围,巡防军参军周豪聚集仓促间聚集了大约数百人,所有人都神情紧张。
“参将大人,贼军太多了,弟兄们低挡不住!”
“现在已经溃败了下来!”
“城西,城南和城东都已经被贼军占领!”
“报!”
“赵都尉被贼军杀了!”
“报,大股贼军朝着县衙这边杀过来了!”
“......”
在混乱中,一个有一个坏消息传来,这让参将周豪的心里更为慌乱。
他们攻打了临漳县数天,一直保持的都是攻击的姿态。
如今他们刚打下了临漳县,还没从进攻者的角色中转换过来,大股的东南义军就杀了过来。
巡防军在攻城的时候已经消耗了不少的体力,现在建制乱了,兵马分散。
面对东南义军的猛烈进攻,他们节节败退,压根就低挡不住。
“参将大人,贼军已经攻入城内,此地不宜久留啊!”
校尉杨振平急声道:“我们对城内不熟悉,兵马如今又分散,贼军有备而来,我们留在城内,恐有全军覆没之危!”
“不如立即撤出城去,重整兵马,到时候是战是走,届时再做定夺!”
“好,传令下去,立即撤出临漳县,在城外重整兵马!”
参将周豪被东南义军猛烈的进攻直接打懵了。
听了校尉杨振平的话后,当即命令撤出临漳县。
实际上不需要周豪下令,许多惊慌的巡防军已经在朝着城外奔逃了。
参将周豪在数百人的簇拥下,乱哄哄地朝着城外撤离。
当周豪他们抵达北门附近的时候,突然迎面撞上了折身杀回来的东南义军都尉马大力。
马大力他们守卫的临漳被攻破,手底下的兵马死的死,逃得逃,身边就剩下百余人了。
在得知大股援军抵达后,马大力当即带着这百余人杀了回来,要为自己死去的弟兄报仇。
“都尉大人,你看!”
“好像是一个大官儿!”
马大力看到骑着高头大马,在一众官兵的簇拥下的参将周豪。
“弟兄们,那是官兵的大官儿,杀了他,重重有赏!”
马大力瞪着发红的眼珠子,直接领着百余人就冲杀了过去。
现在他们大队兵马已经到了临漳县,这让马大力有了与官兵搏杀的勇气。
看着这些浑身血迹斑斑,散发着冲天杀气的东南义军,人数众多的巡防军一心想着逃命,竟然没有人敢迎战。
“老杨,你带人挡一挡!”
参将周豪担心在这里被缠住,当即命令校尉杨振平带人抵挡。
他自己则是带人从战场的旁边狼奔而逃。
马大力虽然很想杀了参将周豪,可是他们的人太少了,压根就无法冲破巡防军的拦截,陷入了苦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