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骑军现在要裁撤老弱病残,这触动了不少人的利益。
军士夏彪、李信等人的年龄大了,也在遣散裁撤之列,这让他们大为火光。
他们大声鼓噪,顿时引得了上万左骑军躁动。
左骑军以往那都是铁饭碗。
只要有了左骑军的身份,不仅仅可以领取军饷,还能额外的弄到不少外快。
这要是丢了左骑军这个身份,那他们亏大了。
为此他们都义愤填膺,对宣布遣散事宜的参军孔绍仪和都尉丁峰充满了怨恨。
“你们这些走狗!”
“肯定是你们在张副将那边进献谗言!”
“现在要遣散老子,老子先弄死你!”
心里气愤不已的夏彪当即脱了自己的军靴,朝着点将台上的孔绍仪他们砸了过去。
“谁要遣散我,我和谁拼命!”
军士李信也学着夏彪的模样,脱了自己的军靴,朝着点将台砸去。
有了两人带头,愤怒的众左骑军军士当即纷纷效仿。
一时间,军靴,头盔和小石头等杂物,纷纷地朝着点将台砸去。
参军孔绍仪和都尉丁峰狼狈不堪的躲避。
“将那几个带头闹事的抓起来!”
丁峰知道遣散老弱病残是得罪人的活儿。
可他还是主动请缨的要来做这件事,为的就是立下功劳,以在张大人的阵营中站稳脚跟。
现在看到有人果真闹事,都尉丁峰当即下令抓人。
当即有站在周围的巡防军军士上前,欲要将闹事的夏彪、李信等领头的人抓起来。
“不能让他们抓人!”
“弟兄们,咱们不能被外人欺负!”
“......”
左骑军的这些军士待在兵营内太久了,许多人都认识超过十年。
他们彼此朝夕相处的待在一起,好歹也是有感情的。
如今看巡防军要抓人,当即黑压压的左骑军就迈步上前,阻拦巡防军。
“往后退!”
“谁敢阻拦,全部抓了!”
巡防军的军士们看着人数众多的左骑军,厉声呵斥。
虽然左骑军现在兵器全部上缴,可他们毕竟人多,巡防军军士还是很紧张的。
“要抓连我一起抓了吧!”
“老子到大牢内去吃饭!”
“对,有本事将我们全部抓了!”
左骑军的军士们与巡防军发生了对峙推搡,气氛骤然紧张起来,局势有失控的风险。
“刘都尉,快抓人呐。”
都尉丁峰看着左骑军军士群情激奋,当即跑到刘黑子跟前道:“抓几个他们就老实了。”
刘黑子望着黑压压的左骑军军士,他皱起了眉头。
“现在要是抓人的话,一旦他们哗变造反,谁担责啊?”
刘黑子看了一眼急得额头冒汗的丁峰道:“你们先别说话了,接下来交给我。”
“好,好吧。”
丁峰和孔绍仪立功心切,本以为巡防军可以震慑住左骑军。
可没有想到左骑军听到遣散后的反应这么大。
如今看到局势有失控的风险,他们实际上心里也有些慌。
好在巡防军都尉刘黑子保持着沉稳,这才让他们心里稍安。
刘黑子大步地走向了点将台,神情严肃。
他对着后边列阵的数百名巡防军打了一个手势。
“杀!”
“杀!”
“杀!”
数百名巡防军军士刀剑出鞘,爆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吼声,杀气冲天。
这整齐划一的吼声当即盖过了大声叫嚷的左骑军军士们。
那些推搡咒骂往前涌的左骑军军士都停下了脚步,面露畏惧色。
“都给我听好了!”
刘黑子刀子般的目光扫过方才叫嚷的最凶的左骑军军士夏彪、李信等人。
“几里外的江北大营驻扎着我们巡防军五万大军!”
“谁要是不想活了,就站出来!”
“老子倒要看看,到底是我们巡防军的刀子硬,还是你们的脖子硬!”
刘黑子是打过仗杀过人的,他往哪里一站,就宛如一座厚重的大山,给左骑军军士们以极大的压力和震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