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风吹拂,昏黄的灯笼在风中摇曳,树影婆娑。
四方阁阁主叶重山走在光线昏暗的走廊上,神情凝重。
不多时,他就抵达了一处戒备森严的院子门口。
只见院子周围矗立着一名名顶盔披甲的军士,他们宛如雕塑一般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节度使大人可睡下了?”
叶重山停下了脚步,朝着院内扫了一眼,低声询问守卫在门口的都尉陈长河。
都尉陈长河摇了摇头。
“劳烦通禀一声,我有要事禀报。”叶重山对陈长河拱了拱手。
陈长河犹豫了几秒后道:“叶阁主稍后。”
陈长河进了院子,片刻后又出来了。
“叶阁主,节度使大人请你进去。”陈长河作了一个请字。
“多谢了。”
叶重山拱手后,这才急步进了院子。
“大晚上的到我这儿来,发生什么事儿了?”
节度使江万城正坐在书案后边看书,看到叶重山急匆匆地进入屋内,露出了好奇的神色。
这叶重山一向做事稳重,除非是什么大事儿,不然的话,他不会夜里来打搅自己的。
叶重山躬身回答说:“节度使大人,我们四方阁发现,刘府和江州城内外有些不寻常。”
“仔细说说。”
江万城放下了书本,顿时来了兴趣。
“节度使大人,近几日刘府大门紧闭,不允许任何进出,我们四方阁在刘府的眼线也无法传递出任何的消息。”
“我觉得此事颇为蹊跷。”
江万城沉吟后问:“还有呢?”
“江州城多了不少流民,除此之外,许多帮派子弟也得到了上层的吩咐,要他们吃住在一起,有活儿要干。”
“我们四方阁在各帮派虽然有不少的眼线,可他们却也不知道有什么活儿,这就让人生疑了。”
“我觉得这些事儿透着诡异,所以特来向节度使大人您禀报。”
江万城沉思了片刻后问:“各大家族可有异动?”
“这个倒没有,各大家族一切如常。”
“节度使大人,我要不要去抓几个人审问一番?”叶重山请示说。
“算了,不要打草惊蛇。”
“派人盯着就是。”
江万城神色如常的说:“我倒要想看一看,这江州城藏着多少我不知道的牛鬼蛇神。”
“节度使大人,要不要从镇南军调一些兵马来,以拱卫江州城?”
叶重山觉得心里不踏实,犹豫几秒后,提出了自己的建议。
现在镇南军大部兵马都已经跟着大公子去临川府镇压顾一舟叛军了。
可还有部分镇南军驻扎在江州、清平府等地,守卫地方,随时可以抽调到江州城来。
“江州城有的是兵马守卫,你调镇南军来做什么?”
江万城质问叶重山道:“难道说你叶重山有什么想法不成?”
叶重山闻言,当即吓得一个趔趄,当即跪倒在地。
“节度使大人,我只是觉得现在江州城守卫的兵马太少,一旦有人图谋不轨的话,恐怕难以应付。”
“所以我才建议调镇南军增强守卫,我绝无他意,请节度使大人明察啊。”
叶重山神情惶恐地跪在地上,头也不敢抬。
江万城盯着叶重山看了好一阵,这才摆摆手道:“我就随口说说而已,瞧你给吓的。”
“起来说话,别跪着。”
叶重山重重地磕了一个头后,这才战战兢兢地站起来。
“我知道你是忠心的。”
江万城撑着椅子的扶手站起身来,慢慢踱步到了躬身低头的叶重山跟前道:“不然的话,我也不会将四方阁交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