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尉赵坤连捅了十多刀后,这才松开了赵元的头发。
赵元的身子瘫软倒地,汩汩往外冒的鲜血浸透了他的衣裤。
“我呸!”
赵坤蹲下身去,看到赵元已经死透了,这才喘着粗气站了起来。
后帐内,巡防军都督顾一舟,校尉岳定山,徐建,高大勇走了出来。
他们看到躺在地上的赵元,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
顾一舟刚才通过试探,觉得校尉赵元已经不可靠了,所以决定直接将其铲除掉,以避免他影响自己的大事儿。
“尸体拖出去。”
两名亲卫进入了军帐,将已经死透了的校尉赵元给拖了出去。
“冯校尉那边谁去?”
校尉赵坤看了一眼岳定山他们,开口询问。
“我去吧。”
辎重营校尉高大勇站了出来,大步地走出了中军大帐。
......
翌日,光州,平城。
支度使的宅邸内,一名属官正在向支度使禀报购置粮草的事宜。
“大人,现在陈州的杨家借口粮价涨了,所以狮子大张口,每一石粮食需要二两五钱银子才肯卖给我们。”
属官对支度使禀报说:“何大人不敢擅自做主,所以特差遣我回来向大人您禀报。”
“涨了这么多??”
支度使闻言,满脸的震惊。
支度使是负责光州节度府的钱粮收支的,他相当于光州节度府的大管家。
所有的钱粮都是需要经过他的手。
可常年的战争导致如今光州境内百姓逃得逃,死的死,十室九空。
百姓逃了,土地没有人耕种。
他们纵使加征税收,可依然是无粮可收。
为了维持庞大军队的开支,这就迫使他们不得不向南边的东南节度府采购粮草,以维持所需。
“大人,杨家说现在东南节度府境内山贼流寇蜂起,导致道路受阻不说,百姓的粮食也收购不上来。”
“他们现在手里的存粮不多,所以迫不得已涨价。”
“而且这一石二两五钱银子的价格,只是暂时的,倘若是后面局势恶化,后面粮价恐怕还要涨。”
支度使听到这话后,面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
他们光州现在所需的粮草,七八成都是从东南节度府购买的。
这东南节度府大肆的涨价,也就意味着,他们将要支付更多的银两去购买粮草。
可常年的战争已经让他们光州穷得叮当响了。
维持庞大的军队要军饷,受伤阵亡要抚恤,打了胜仗还要封赏,这需要银子的地方多了去了。
这购买粮草的银子那都是东拼西凑的。
这粮价涨了,他从哪里去找更多的银子购买粮食?
“这东南节度府绝对是故意的!”
支度使听了属官的话后,气得破口大骂。
“杨家和东南节度府那是穿着一条裤子的,他们没有粮食,鬼才信呢!”
“他们储存在仓库里的陈粮都堆积如山,更别说新粮了,他们现在说什么收购不上粮食,那都是哄鬼的!”
“他们就是看我们光州没地儿买粮食,想坐地起价,想将我们的银子掏空!”
正当支度使在大骂东南节度府狮子大张口的时候,一名官员神色匆忙的出现在了门口。
“什么事儿?”
支度使开口询问。
这名官员急忙开口:“大人,不好了,好几位将军没有领取到军粮,他们闹到了节度使大人那儿去了。”
“他们告您的状,说您中饱私囊,克扣军粮......”
“节度使大人震怒,要您立即去节度府解释。”
支度使听到有将领因为军粮的事儿告自己的黑状,当即脸上闪过了一抹愠怒色。
“这帮粗鄙武夫!”
“简直不可理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