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管家幽幽叹了口气,“殿下没说什么,只让我不要担心,更不要声张此事!”
闻言,沈玄幽挑了挑眉,愈发觉得自己冒险潜伏进来没错。
这小小的太子府里,看似无辜的花即墨身上,绝对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他暗自感叹之时,经过数个时辰的颠簸,盛念念和夜无渊坐的那辆马车,终于抵达了国舅府的门口。
一行人刚下车,一位奉命等在门口的侍卫便迎了上来,恭敬道,“常大人,国舅爷正在书房等您!”
“本官知道了。”
常弥乎微微颔首,而后带着众人一起,又步履匆匆的朝书房赶去。
书房里,云无痕手撑着脑袋斜靠在椅榻上,一瞬不瞬盯着另一只手中的那条手帕,波澜不惊的脸上让人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主子,常大人到了!”
直到门外传来守卫通报的声音,他这才收回心思,将那条手帕小心放回到怀里,沉声吩咐道,“让他进来吧!”
“是,主子!”
护卫
恭敬应下,很快便放常弥乎一行人走了进来。
众人依旧按规矩先行礼,而后常弥乎便迫不及待的蹙眉问道,“国舅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夫人明明昨日还好好的,怎么今日突然就……”
云无痕叹了口气,眸底浮起一抹深深的忧伤与自责,“这事儿其实都怨我,如果我没告诉她那个消息,或许她也不会……”
闻言,夜无渊抿了抿唇,“不知国舅爷告诉了夫人什么消息?”
云无痕没说话,窗外的阳光透进来,将他温润的脸清晰分成了明暗两部分。
“昨日她告诉我飞飞不见人影后,我便派人四处寻找他的下落,结果在郊外一处竹林旁边,发现了他惯用的那把剑,以及大片干涸的血迹!所以怀疑飞飞很有可能已经遭遇了不测!”
“听到这个消息,她有些接受不了,一直哭着说是自己的缘故,我安慰了她整晚,她才慢慢平静下来。”
“后来我们一起躺下休息了会儿,谁知刚醒来,就发现床边放着一封信,而她已经在房里悬梁自尽。”
说着,他从怀里拿出那封信,抬手递给了常弥乎。
常弥乎立马接过,垂眸仔细看了看,而后惋惜的开口,“没错,这的确是夫人的笔迹,而且从信的内容上看,她大抵还是过不了心里那道坎,觉得是自己害了自己的儿子,所以便想着以死谢罪!”
盛念念没说话,认真看着遗书上面的那一个个白底黑字,眸底闪过一抹疑惑的神色。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夫人昨日无论行礼还是拿帕子,似乎都用的是左手。
说明她应该是个左撇子。
可这封遗书上的所有字,字体重心以及着墨深浅明显偏右,完全不像是一个左撇子能写出来的字……
她在心里质疑,面上却并未说什么,只神色淡淡的问道,“大人,不知夫人的遗体现在何处?!”
只要细致检查过尸体,应该就很快能知道真相到底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