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泰拍拍冉良的肩膀,开口说道,“你今日获得先登之功,着实做得漂亮。”
冉良见到刘泰亲自过来拍自己的肩膀,神色中不可避免的流露出几分激动,甚至双手都不知道放哪里了,只是双目带着几分激动道:
“只恨被敌军赶下城墙,有辱我汉军声威,还请大王责罚!”
刘泰听到这话,倒从容笑了笑,然后路带着几分从容道:
“我们这次不过只是第一天进攻潼关而已,若直接把这座城市给拿下来,未免也有些太小看游子远,以及这座雄关了。
能在第一天逼得对方用掉瓮城的断龙石,以及把你们从城墙上打退,至少今天的进攻已经非常有意义,表现很不错!”
冉良听到刘泰的称赞,虽然明明刘泰比自己大不了多少,但冉良依然非常欣喜。
刘泰见到冉良情绪稳定下来,才继续道,“在城墙上你们遇到了什么,使得伱们后退?”
冉良听到刘泰的话,正色道,“对方也穿了鱼鳞甲,虽然不如我等甲胄来得坚固,我们手中大汉刀若多砍杀几次也能损坏对方的甲胄,但对方手中用得是双手重武器,若被砸在身上,将士们直接被震得吐血,甚至后退之下,从城墙上摔下来!”
大汉刀,实际上有点像唐刀的雏形,毕竟唐刀这种东西到底是什么样的,刘泰也没见过。
大汉刀是双手刀,如果不是那种手持盾牌的盾卫,战士们基本上会背上三柄以上备用。
没办法,因为浑身甲胄带来的安全感,这让士卒们在需要的时候能够放开手去砍杀。
而这种战场上的武器长时间使用,会让相对锋利的刀具,以匪夷所思的速度磨损,自然需要多准备些武器备用。
“我知道了!”刘泰听到冉良的话点点头,然后对着身边荀绰道,
“这点先记录下来,赵国也不是在等死,而是想再挣扎一下!”
虽然刘泰早就已经有所预估,时间长了像这种重甲士卒的模式肯定会被人想办法去破解。
就算是破解不了,多少是会进行模仿,如果一不小心仿品干掉了正品呢!
反正不想办法去解决,那才肯定是死路一条。
“大王,我们是否可以进行仿制,也用双手武器?”这时候刘泰身侧的周平不由道。
很显然,重武器克制重步兵的事,没有展现也就算了,但只要拿出来,对打了几年战争的家伙马上便是反应了过来。
尤其对周平来说,习惯了己方在军事装备上的优势,马上就想着复制路线。
毕竟就算是装备一样,周平也不认为自己汉军会输!
刘泰听到周平的话,从容道,“你所想的自然是个好办法,毕竟复制对手,然后用比对方更高效的产业资源进行碾压,本来就是我们最好的路线。
只不过这路线有点不太适合攻城,那种双手重武器,不可能让士卒背着上城墙的,有这样一支精锐在,我们有得头疼了!”
听到这话,周平也忍不住的皱起眉头。
说实话,如果真的纯粹在野外交手,那刘泰的军队自然不会有任何的畏惧。
但攻城战所能在城头上立足的人到底是有限的,这种身着甲胄,手持重武器的甲士,至少在这里所能发挥出来的作用就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刘泰道:“先用盾牌配三棱锥试试,只要能近身,就算身着甲胄,三棱锥也能捅死人的!”
就好像长枪兵对陌刀兵一样,甲士间双方手中的武器只要能够威胁到对方,不是一面倒的你手中的武器破不了防,但对方的武器能够砸你个脑震荡,那双方到底是有得交手的。
“三棱锥?”周平听到刘泰的话却带着几分的茫然,这种武器倒没怎么用过。
刘泰挥挥手从容道:“是我让解飞研究的小东西,就是为了让步兵破甲用的!”
对这种事对刘泰来说到底是不值一提,毕竟自己已经预估到有人会先复制自己的战争模式,毕竟重骑兵没有马匹不好复制,但是重步兵想来还是能复制的,只是费点钱而已。
“除了甲士以外,另外一个便是断龙石了,不过这种石头好对付,一般上用水火淬炼进行破石,基本上都能把这断龙石给解决了!”刘泰不由深吸一口气,平静道:
“且先下去好好休养,接下来日常交手交给射声营与工程队,让他们跟潼关耗着!”
刘泰所说的岁火淬炼来专门进行城门,甚至专门针对断龙石来,已成为战争中的常态。
一般上就是直接把烧得通红的油脂与煤炭的大火盆直接推到城门上,用以烧毁城门。
因为盆中装得是油,或者是烧得非常高温的煤炭,如果直接泼水,要会导致火势扩散,要么因煤炭温度太高,热胀冷缩下,大门更容易折损。
尤其断龙石这种石头,在热胀冷缩下,再进行冲击,石头本身很容易出现裂纹,而石头内部出现了裂纹,自身就会断裂了。
只不过,刘泰这边讲究科学,尤其专研煤炭也比较久了,所以弄出来的煤炭温度更高,至于给煤炭降温的水,更是准备了用硝石准备出来的冰水,保证让这断龙石体会冰火两重天。
刘泰接下来的时间就细细询问战场细节,尽可能把战士们用生命换来的信息用到实处。
而刘泰在研究着怎么攻克潼关,但这并不代表着射声营与工程营对潼关的打击已经结束。
射声营借助楼橹得到了居高临下的优势,以及弩车携带远程射击能力,然后便是开始对着城墙上,准备修补城墙的人进行有意识的点射,从而发挥出狙击效果。
可以说这种弩箭,那是连身穿鱼鳞甲的甲士都抵挡不了,就更不要说其他人了。
而只要有人敢上这城墙来,这弩箭便是毫不犹豫的进行射击,将对方点杀。
如果一鼓作气来得人太多了,那就通知工程营,让他们投掷石头乱砸,总而言之就是扰乱赵国在城头进行重新布防的速度,不论是民工,或者是士卒,你敢上来那就敢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