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那个陈三秋最近在干什么?”
两人说了这么久,话题也在陈三秋身上纠缠了半天,孙玉均才想起来,自己一直没有过问那个陈三秋的近况。
“不是叫人盯着他了吗?”
“的确是盯着呢!”胡越笑了起来,是那种发自内心的笑容:“那人也是真搞笑,在人牙子手中买了一群小孩,天天关在自家宅子里过老爷瘾,听说,他将这些小孩全部都收做徒弟,教导他们钦天监的一些术法本事,我看了,这家伙还真是南镇抚司的差事沾都不想沾,一心想在钦天监里玩出个花活来!”
“对了,他还招揽了盐帮的一些人,应该也是教导他的那些徒弟的!”
“京城来的消息,这陈三秋在京城还是有一帮能打杀的手下的,当初瓦剌人的奸细三十余人,可都全部死在他的手里!”孙玉均摸着下巴:“不过,这些人现在都归了南镇抚司,留在京城了,他这是打算在南京重起炉灶么?”
“一群小孩子,重启什么炉灶,真要有这个心思,收服盐帮的那些亡命之徒,不比这些小孩子好用得多?”胡越撇撇嘴。
“你怎么知道他没有收服盐帮的那些人?”孙玉均摇摇头:“去盐帮那边打听下,别人家在咱们眼皮底下,搞出事情来都不知道!”
胡越点点头,答应了下来。
从盐帮打听消息,对胡越来说那是再容易不过了,李通可是巡检司的巡检,那可是专门对方这帮盐帮的,都不用李通亲自出门,巡检所去几个人几乎瞬间就打听到了事情的真相。
盐帮的人,对巡检所的态度,可比对梅永的态度好太多了。
梅永是可以让盐帮发财的人,但是巡检司却是让盐帮发不了财的人,孰轻孰重,盐帮的人自然分的清楚。
而打听来的消息,不仅仅让胡越瞠目结舌,让袁彬和李通,也是觉得不可思议。
“这陈三秋的口味有些独特啊!”李通哭笑不得:“就为了个小寡妇,他居然和泰安分司的盐监较上劲了,这夺妻之仇,这梅永能咽气得下去才怪呢?”
“这么说来,这梅永的口味也挺独特!”
胡越莞尔:“这个盐监,叫梅永的,离开了没有?”
“怎么可能离开,若是就这么走了,消息传回泰安,他还要不要做人了,这张脸放在什么地方去!”李通嘿嘿的笑了起来:“你们就等着吧,这梅永肯定在憋着劲儿使坏了,不是报复陈三秋,就是想着什么办法逼迫对方将那个小寡妇让出来,这小寡妇难道床上很厉害吗,这两人都不是缺女人的主儿啊!”
“好了好了!”袁彬打断了两人的对话:“不要在这些无关紧要的细节上纠缠了,这个事情,你们觉得咱们要不要插手,以陈三秋一个从九品的钦天监的官儿,那梅永真要在官场上使坏的话,他可抵挡不住!”
“他可是南镇抚司的百户!”胡越摇摇头,“可不是仅仅是一个从九品的小官!”
“一个手下一个可用的人都没有的百户!”袁彬叹了口气:“也不对,我不就是他的手下吗,这种事情,我该为我的上司分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