俆珵灰溜溜的离开了。
他实在是没什么好说的,更令他恼怒的是,无路是监正那个老家伙,还是宋远这个他的“莫逆之交”,看着他被一个区区的从九品的属下给抢白到脸色无光,居然连一句帮腔的话都没有。
那个陈三秋,他固然记恨上了,但是,这钦天监监正和监副,也是被他狠狠的记上了一笔。
如果不出什么意外的话,这钦天监他大概不会再来了,
自从南迁被斥之后,他隐隐就已经在朝廷上被陷入了被孤立的状态,哪怕是在翰林院里,其他同僚也是等闲不愿意和他再来往了。
所以,他对这颜面扫地一事,那是格外的敏感。
若是一些炙手可热的官职上的官员对他冷嘲热讽那就算了,他虽然功名之心强,但是脸皮也厚,但是,如今连在钦天监里吃瘪,那就很让他接受不了了。
钦天监监正虽然是正五品,监副是从五品,他这个翰林院侍正六品,品阶是略略低了对方一点,但是他翰林院侍讲的身份是何等的清贵,其实钦天监这等冷门衙门可以比得上的。
且别说翰林院里的这些翰林一旦外放,主持一州一府的局面,那是正常的是,就说在京城里,若是想要入阁,没有翰林院的资历,你看内阁的大门对不对你打开。
相比之下,钦天监监正监副,那算个屁,眼下他们的官职就是到顶。
“这一次,你这莫逆之交,怕是他要和你割袍断义了……”
俆珵离开之后,监正呵呵一笑:“看他张口结舌的样子,真是白白浪费了他这一肚子的才学,此人心术不正,行事不端,以后能别见了就别见了!”
宋远点头,眼神转到陈三秋身上,甚是凝重。
“所以,陈百户,你现在是以锦衣卫的身份在我钦天监任职,我钦天监这座庙小,怕是容不下你陈百户!”
陈三秋看看监正,见到监正大人没有说话的意思,心里一缓,这才转过头来。
“监副大人,此事我未能事先禀报,的确是我的不是!”他坦然说道:“不过,属下的这锦衣卫试百户,不过是领一份空饷,无职无权,仅仅只是当初为了追查瓦剌人在京城的奸细,于大人为了我方便行事,给我安排的一个身份!”
“若是监副大人在意,属下这就去北镇抚司,辞掉这锦衣卫的差事,从此专心在钦天监里做事!”
“哼!”宋远微微一哼,却是看看监正,此事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处置了。
反正钦天监从建立起来,就没有出现过钦天监的人还担任锦衣卫的官职的先例,尤其是钦天监这样封闭的衙门,就是补充人员,也是等闲不会从外面招揽,一旦进了钦天监,几乎是没有外放到别的衙门做官的机会。
陈三秋简直是一个异数。
“那个瓦剌人的奸细的案子,查办得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