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想。
是把人摁在床上弄,还是盖着被子纯聊天?
江黎安觉得很不对劲,瞪他一眼:“你这么关心别人夫妻生活做什么!她老公怎么想的关你什么事?难道你还想要撬墙角?”
“怎么不关我事。”沈清濯嗓音平平。
江黎安没听清。
他也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勉强放过了她。
昨夜,谈峻熙并未留宿在基地,而是回了私人别墅。
他仔细收了伞,擦干净伞面的水痕,放置在侧,薄唇咬了根烟。
他烟瘾有些重,静静坐在落地窗边,望着外面的夜。
那双眼睛怎么也看不清。
半晌才走到书房,从左侧的柜子中拿出一本书——刑法典。
书本边角有摩挲的痕迹,还有折痕,是经常翻阅留下的。
每一页密密麻麻,写满了批注,直到最后一页,末端写上了两句话,与批注的字迹截然不同,笔锋龙飞凤舞,似是随手一写,潦草又锐利。
——当你凝视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在凝视着你。
出自德国著名哲学家尼采。
后边句更为凌乱,没头没尾。
——审判者、加害者。
中间画了个等号,后来又被主人划下去了,多出个问号。
书房光线昏暗,仿佛坠落无限深渊。
“怎么办?”嗓音低低落下,“收不了手了。”
他等这一年,足足十七年。
窗外的雨还在下,落地窗前,那人杯中的红酒宛若泼溅的血,轻摇慢晃,他轻轻抿了一口,鼻梁上架着副银丝眼睛,侧脸毫无血色的白。
整个人笼罩在阴影中,被黑夜吞噬。
“忌日快乐。”
谈峻熙朝着虚空敬了下杯,薄唇漫上难辨的笑,似乎有些诡谲而病态的愉悦,语气慵懒,尾音有悠长,回荡在空荡荡的房间中,抑扬顿挫。
“多新鲜啊——”
影视基地。
沈清濯找了个时间,趁着这时候没人,把人单独堵在了化妆间。
他今天难得穿了白色外套,挺薄的,衣领两侧镶嵌着深蓝色的边,越发显得少年气。
那双眼睛散漫看着她。
江黎安对这种锁门的事情心有余悸,下意识退后:“我告诉你你不准整我。”
沈清濯眯起眸,往前走了两步,把人居高临下的按在椅子上,一手拿着指甲刀,折射着森寒的光芒。
“杀人犯法!!”江黎安声音都飙破音了。
下一秒,少年单膝跪在了地上。
“咔嚓——”
他在给她剪指甲。
江黎安:“……”
“叫什么?”沈清濯头也不抬的说,“喊破喉咙也没人救你。”
今天这个指甲他还剪定了!
江黎安手都在抖,心惊胆战的看着沈清濯半跪在地上,那修长手指每扣动一下指甲刀,她的心就跟着颤了一下,生怕对方剪到自己的手。
“你再抖——”沈清濯抬头,平静道,“我不保证我不会剪到你。”
他好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