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

“程先生，可就在上面看着你啊。”

花子只觉毛骨悚然，挣扎了一下还是接受了事实，方向盘微微一转。

“不对！刚才那个声音好像不是程成！”在爆炸之前大叫的那人双手抱头，两眼血丝。

若是王雅雅看到他正脸，一定判断他精神有些失常了。

王雅雅刚定的脸色不由得变了变，但还是强自镇定，理直气壮：“当然不是程成！程先生那么厉害，需要坐在你们的面包车上吗？”

花子警觉，下意识地放慢车速，小心问道：“那车顶的是谁？”

王雅雅心中一惊，当即跳了起来，趴在驾驶座后，恶狠狠地瞪着他：“别给我扯开话题！是谁你们不知道吗？怎么你们老大这么多事瞒着你们？怪不得他死了你们一点难过都没有！”

面包车里陷入短暂的寂静。

“我不说了，我不说了……”花子欲哭无泪，加快了车速，向最近的衙门而去。

王雅雅怒哼一声，坐了回去，心中庆幸：“太好了，就这么糊弄过去了。”

“对了！对了！”刚才表示怀疑的人又想到挣扎的理由，两眼放光，扭头看向王雅雅，“还有买家！我们再不赶去海棠桥就来不及了！”

王雅雅冷冷瞪着他：“你说的这个程先生会不知道吗？他已经去了！但是你们别想逃跑！他一定时时刻刻关注着这边！而且别忘了！只有自首才能减刑！”

“可是我们……我们可以帮忙的……”

“怎么帮？像你们老大一样帮？”

再无人说话。

车顶，林沐阳听着车内传来的模糊声音，对临危不惧镇住恶人的王雅雅无比感激。

不出意外的话，只要把车开到衙门，他和王雅雅好歹都没有生命危险了。

但是怕什么来什么，下一刻，意外还是发生了。

“咔！”

冰球连接处传来一声清脆的声音。

林沐阳闻声色变。

“啪！”

“砰！”

“咕噜噜——”

“什么动静？”

王雅雅心跳到了嗓子眼，上移的目光与车窗外掉落的一个巨大球体擦过。

她双眸瞪大，呼吸一滞，心中狂叫：“有林沐阳在就是没好事！这到底什么东西！”

她来不及疑惑，边上的三人也都注意到了，花子立即放慢车速，十分期待地道：“要不要停车看看！”

王雅雅有气无力，勉强维持表面的威严：“停车。”

“不好不好！”车顶的林沐阳又发现更加紧急的事情。

夏夜的冰块化得很快，蓝烟原本将冰球串粘连在了车顶，可是此刻粘连处的冰基本化了。

冰球串失去了一个冰球也就失去了平衡，现在正向着面包车的另一边掉落下去。

冰球里的呕吐物摇晃了起来。

林沐阳眼见着不能避免落地，只好屏住呼吸，看了眼冰球里的呕吐物，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在花子踩下刹车后，冰球串在车顶又滚一圈，随后猛地摔下了车，在草地上滚动了好几圈。

落地的震动几乎要将他五脏六腑都震出来，天旋地转中，林沐阳又生出呕吐感，但已经空无一物的胃里呕吐不出东西来。

狭小的空间和剧烈的呼吸间，呕吐物难闻的气味让他避无可避，更加感到恶心。

他不禁在心中哭诉：“蓝烟啊蓝烟，我是哪里惹你不高兴了吗？为什么给我这样的特殊待遇？”

“喵！喵！（你没修炼过，在冰球里待久了不得死啊？！好心当成驴肝肺！”丹田的蓝烟好像感受到林沐阳的怨气，精神虚弱但情绪丰富地骂了声。

“哗！”随着蓝烟发力，林沐阳所在的冰球碎成了好几片。

林沐阳艰难地爬离呕吐物，但衣物上已然沾染部分，他浑身发痛，意识有些迷糊：“好吧，我错怪……”

“喵！喵！（别睡！他们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