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之圣女殿下,我来晚了,请您宽恕我的罪过。”勇者卡兹在露易丝面前单膝跪地,他的甲胄被敌人的血浸透了,其中就包括夏基亚的血。
夏基亚的尸体先是化为脓水,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凝固并消散,就似从未存在过。
不愧为勇者,卡兹有着健硕的体魄,他的年纪并没有预想中的大,最多三十出头,哪怕脸上挂着血污,却无法掩盖双眼的明亮,他的眼中有着可与露易丝匹敌的纯净,但要透过纯净的伪装,就只剩下熊熊燃烧的欲望。
卡兹的容貌不算英俊,却是那种能让女人感到安心的,质朴并棱角分明,坦诚又充满能量,这是露易丝对那时的卡兹的全部印象。
露易丝还没摆脱惊恐,尤其夏基亚最后说于她的那个可怕的阴谋,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这个所谓的勇者才是最为可怕的存在。
卡兹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他耐心地等露易丝回答,卡兹的同伴渐渐围拢,其中就包括最终拥有露易丝的卡尔玛,此时的卡尔玛已经是老头子了,可就当这个有着满头白发的老头子看到露易丝的刹那,好似年轻了好几岁,立刻在露易丝面前跪倒,不是单膝,而是像参拜祖宗般双膝跪地,“光之圣女殿下,我们来迟了,让您受委屈了,恶魔已铲除,您不仅自由了,更能得到勇者卡兹的保护。”
露易丝面对即将占有她的虚伪且可怕的男人露出微笑,随后便扑到卡兹怀里失声痛哭。露易丝想以此掩盖恐惧,更想以此争取时间,她仍在消化夏基亚的临终遗言,如果这一切都只是卡兹的计划,就要为无法承受的未来谋划。
再次残破的村子被欢呼笼罩,勇者抱起露易丝,露易丝俨然成了战利品,从此刻起卡兹的威名传遍世界。
当晚,露易丝就被安排在村中的僻静所在,这幢阴森的建筑是夏基亚所建,平日里用以囤放武器。
仓库外站着卡兹的士兵,他们负责驱离卡兹的狂热崇拜者,狂热者中大多是女人,她们先是受索多控制,再被转手给夏基亚,现在的她们属于卡兹,卡兹是历代统治者中最能让她们接受的存在。
“光之圣女殿下。”卡兹压低声音,露易丝正坐在仓库的角落,周围是悬挂的刀剑,卡兹蹲坐在她面前,态度诚恳。
“不要再称我为殿下,我知道自己是谁,更知道你是谁。”
“这是当然,您是这片土地的象征,您代表着神明的怜悯,而我则是甘愿为您献出生命的勇士。”
“不,你是打败恶魔的勇者,我则是勇者的战利品。”
“你很特别,也很聪明,但请收起你的略带幽怨的目光,我猜你的经历不说多姿多彩,也是大多女人无法掌控且承受的,到了此时就不要再表现出任性了,记着,你永远是光之圣女,只有这样我的拯救才有价值。”
“我会铭记勇者大人的提醒。”
卡兹为露易丝如此快地进入角色感到惊讶,“还以为你会在我面前端光之圣女的架子,这很让我意外。”
“我知道自己是谁,不,我知道自己是什么,说吧,你会像曾占有我的那些人一样立刻就想占有我吗?”
“你有这样的魔力,”卡兹竟对露易丝生出难得的尊敬来,“我的露易丝,”卡兹握住露易丝的小手,“我的老天爷,你的手就像被偷走了骨头,这是我握过的最为柔软的手,我希望你的心也有着同样的柔软,说实话,当我冒着失去性命的危险攻打这个村子时,还在想光之圣女真值得拯救吗,我是了解女人的,尤其背负盛名的女人,别管风光无限的贵妇,还是纯洁无比的公主,最终都会让男人失望,明白我的意思吗?”
卡兹紧逼过来,露易丝欣然接受,“接着说,我对外界并不了解。”
“那些女人都是被谎言包裹的肮脏之物,你想啊,要没有男人当她们的传声筒,又有谁知道她们的存在,真是受够了,世上就没有值得我拯救的女人,你是最后的尝试,我是幸运的,终于得到神明的眷顾,我的露易丝,你有着能让我向你膜拜的魔力。”
“可以开始了吗?”
“不要这样,我不似曾占有你的那些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