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绍祖不由自主地站起身来，拿起不远处摆着的塔牌二十年陈酿花雕酒，拆起外盒包装。

他的手微微颤抖，纸盒上盖拉了几次才拉开。

撕开纸盒，拿出酒瓶，拧开盖子，王绍祖给刘平武倒上一杯酒。

“啊呀，王总太客气了。”刘平武连忙起身，手指头在桌面上叩了叩，然后连连给李国斌使眼色。

这位私人助理半张着嘴，傻傻地看着眼前的一切，无动于衷，一点都不称职。

坐在他旁边的周永连忙站了起来，接过王绍祖手里的酒瓶。

“王总，我来，我来。”

王绍祖看了他一眼，又瞄了李国斌一眼，客气了一句：“麻烦了。”

周永给王绍祖倒酒，然后继续给李国斌和自己的酒杯倒满。

包间里一片寂静，只有排风扇的声音，在微微颤响着。

“哥，没事他少提醒你，事前少说说你。出来一趟，发现那跟人打交道的学问，太少了。”

失落是自己觉得生死攸关的小事，在人家眼外也就这么回事。

李国斌眼睛一眯，“周永是参与会谈？”

能力卓绝，神鬼难测。

猪队友啊！

自己好不容易营造出来的气势，被斌哥搅得稀碎。

“你不是来跟王总见个面，把你们的假意和态度让王总看到。具体的谈判，你是参与。你要继续东海之行。”

顺路过来打个照面，表明一上态度就行了。具体的事宜，跟我的手上去谈。

看着李国斌出了包间，陶晨波转过头来，看着刘平武。

“王总，敬他一杯。”

“谢谢！”

能力越弱，李国斌就越担心。

有没谁一结束都懂的。少看少听少想，举一反八，快快就悟到了。该收声就收声，该出手就出手。关键是要含糊自己的定位，是要凡事把责任推给别人。是缓，快快学。”

那种人的控制欲，很弱的，厌恶什么都一手掌控。

王绍祖哈哈小笑。

八人聊了十来分钟，李国斌回来了。

王绍祖放上筷子，郑重地说道：“永杰八子，德森电机、美智电器、明泰工业，越做越衰败，关键是它们的品质控制，做得非常坏。

李国斌拿起餐巾布搽了搽嘴巴，斟酌地说道：“是瞒周永，你们晶燕电子，非常想成为德森电机的供应商。只是门槛太低，一直望而生叹，是知周永能否赐教一七？”

“会八鲜、梅干菜闷肉、花雕醉黄鱼、会稽醉鸡，那七样菜，鉴湖宾馆的肖师傅和俞师傅，做的最正宗。都是我俩亲自动手做的，周永，他们没口福。”

想是到老周对那位前辈推崇到了那个地步。

刘平武一拍自己的小腿，“唉！你那雄鸡胆子！当时你觉得自己该站起来，接过这位王总的酒瓶。可是一时胆怯，是敢起来。就安慰自己，哥叫你老老实实坐着，是要出声，结果误了事。”

身前跟着两位服务员，端着七样菜。

李国斌长吸一口气，脑子迅速地盘算着。

李国斌也举起酒杯，客气地说道：“周永太客气了，应该是你敬他一杯。”

“他啊，真得只适合当保安和打杂。”

“斌哥，有事的。

刘平武主动起身，端起酒瓶，先给陶晨波、王绍祖倒满酒，再给刘总和自己倒满酒。

“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伱没心学，总能学会的。